等於直接打破了平等互利中的“平等”,從一開始,就將雙方擺在不對等的位置上。
禮物一旦送出,收到禮物的人就對禮物擁有絕對的處置權。
當禮物換成活生生的人,就帶了點曖昧不清的朦朧和遐想。
簡而言之,聯姻需要給未婚夫的名分,送過來的則不需要。
如果柏鳶是在猶豫裴縉是否能擔得起未婚夫的頭銜,或者她有更好的人選,猶豫不定,那麼她可以不用猶豫。
裴母借此向柏鳶傳遞出的信號則是她願意用裴縉,來換得跟柏氏更進一步合作的機會。
即便不是以那麼上的了台麵的身份。
尤其裴縉還是裴氏獨子,未來裴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分量可想而知。
雖然急功近利,但確實足以看出裴母勢在必得的決心和誠意。
而裴縉本人,作為包裝精美的禮物,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隻不過是作為母親追名逐利的工具而已。
柏鳶也不是不能讀懂裴母這麼做的更深層含義。
說到底,裴氏在海啟已經足夠龐大,即便不想著躍身權貴,也足以在海啟叱吒風雲。
裴縉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正經八本的裴氏繼承人,多少人上趕著巴結都來不及,乾什麼非要做舍近求遠的事情,沒苦硬吃呢?
已知裴氏財政狀況良好,也沒有漏洞急需填補,更沒有瀕臨破產的窘況。
其實答案就已經不言而喻。
比起根基在京裡的柏氏,顯然裴氏才是首當其衝,要麵對繼位與洗牌的那個。
柏氏內部的問題不少,紮根海啟數十年的裴氏隻會更多。
或許龐大的體量沒有足以支撐得起分量的載體,就會麵對被群起攻之,瓜分利益的慘劇。
裴氏跟柏氏作用方式不同。
出於種種原因,柏氏是以權力下放的形式,分散在各個股東手裡,形成以持股最多的薑芷為首,相互製約的平衡局勢。
裴氏則是裴母獨攬大權,權力集中到一人手中,擁有絕對的話語和控製權。
前者雖然會有勾心鬥角,但基本處於一個相互製衡,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的穩定狀態。
後者看似是一言堂,但如果繼承人沒有足夠的能力稱得起這份權力,大廈將傾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換言之,如果裴縉本身足夠優秀,有能力撐得起偌大的裴氏,他目前所處的困境都會迎刃而解,最起碼不會在自己的婚姻上,沒有一點兒話語權。
正是因為他自身能力水平達不到要求,所以才會需要借助外力,保證裴氏在海啟屹立不倒的地位。
拋開裴母本身有意往頂級權貴躍進的私心。
放眼望去,也隻有柏家才有這個能力為裴氏保駕護航。
要想在將來繼任的時候平穩度過危機,不至於被其他家族群起攻之,鯨吞蠶食,與柏氏合作,似乎才是唯一的選擇和出路。
裴母自然會抓住一切機會,不惜用各種方式,與柏家建立堅不可摧的盟友關係。
不能說裴母這麼做的原因,是愛子深切總用心良苦,隻能是裴母的野心和裴氏在不久之後即將到來的危機這兩件事情的目的恰好重合在了一起。
柏鳶不想知道裴母是以怎樣的心態,把自己唯一的獨子放上談判桌,打包出售的。
但…………
她看向對方那張近在咫尺的混著歐美風情的麵龐,視線從深邃迷人猶如寶石般璀璨的湛藍色眼睛,劃過高挺的鼻梁和勾勒出完美分明弧度的唇線。
柏鳶有點兒好奇,當裴縉得知自己被母親三言兩語之間,拱手送人後,會是露出怎樣的表情和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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