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城市未眠。
海啟依舊充滿了無限的生機與活力。
展現其獨有的出無儘魅力和繁榮。
都市的繁華與大海儘頭的深暗形成極其強烈鮮明的對比和視覺衝擊。
此時的海啟宛如一顆閃耀璀璨的東方明珠。
散發著令人不禁為之傾倒的迷人光彩。
海風輕輕吹拂過柏鳶的臉頰,帶來清新和空氣和海浪拍打的聲音。
柏鳶微微眯起眼睛,愜意地享受著此時的寧靜和和諧。
裴縉剛跟負責放煙花的船員溝通完。
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柏鳶依靠在遊輪的圍欄上。
姿態隨意且慵懶,與平時隨時隨地都優雅得體的模樣不儘相同。
令裴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他站在原地駐足看了一會兒,收拾好心中泛湧的情緒,邁開腳步走向柏鳶。
還不等他走上近前,柏鳶便好似若有所覺,偏頭看向裴縉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對,霓虹的燈光好似在她的眼中映襯出絢爛閃爍著的倒影。
柔軟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為柏鳶披上了一層琉璃似的薄紗。
“回來了?”
柏鳶的聲音好似親切的呢喃,帶著些許因困倦生出的鼻音。
少了些平時端著的禮貌疏離,多了幾分日常生活中的煙火氣息。
裴縉強壓下心中瘋狂捶擊著的鼓點。
故作無事狀,又因過於刻意而顯得有些嚴肅正經,“嗯。”
他邁著有些生硬的步伐走到柏鳶身邊,直到手搭在欄杆上的時候,才像是浮水的人終於摸到岸邊似的鬆了口氣。
“溝通好了,煙花十分鐘之後點燃。”
裴縉看著遠處輝煌燦爛的海啟港口,實則餘光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身邊已經開始懶散地打著哈欠的柏鳶。
少女將胳膊搭在欄杆上,偏著頭,用手撐著下巴,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有些失焦的不知正看向何處。
另一隻空著的手,則百無聊賴地點著欄杆,以此計算著流動的時間。
或許是裴縉暗自打量的目光過於強烈,讓柏鳶想要假裝忽視都難。
她冷不丁地側頭看向對方。
上揚著尾音發出一聲疑問“嗯?”
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以為對方是在等自己的道謝。
於是彎了下眉眼,輕笑著補充道“忘了說,謝謝裴少。”
一下子就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
過於柔和的聲線把裴縉說得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的表情。
慌亂之中,他的視線落在柏鳶今晚穿著的白色禮裙上。
急中生智,抬手脫下自己的上衣外套。
將帶著暖熱溫度的衣服披在柏鳶的肩上。
裴縉移開視線,欲蓋彌彰道
“清醒點兒,你要是在這兒睡著得感冒。”
柏鳶本來已經習慣並適應了甲板上的溫度,也沒覺得冷。
但披上衣服,感受到外套內殘留的溫度包裹,這才發覺確實有些溫差。
她也沒推拒,抬手拉了拉外套,再次眯起眼睛,帶著幾分調侃道“謝謝裴少。”
這話說出來,就跟裴縉為了聽她這句“謝謝”而刻意為之似的。
裴縉一下急了,炸了毛似的嚷嚷道“不穿就還給我!!!”
正說著,視線又落在柏鳶胸帶的祖母綠白尾鳶胸針上。
又有些鬱悶地閉上嘴,一反常態地不再言語。
見狀,柏鳶又抬手作不經意狀摸了一下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