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姓宋的都是狠人。
在其他家族內部爭權奪位的手段還停留在拉幫結派、設計構陷和互扯頭花的時候。
宋家早早就已經跳出了傳統賽道,開啟了大逃殺模式。
奔著養蠱去的。
各個都是狠人,各個都在拿命搏殺。
作為宋家繼承人的宋衍銘,從小到大遇到過的“意外”曾是層出不窮,數不勝數,從未有過間斷。
也難怪外界都傳他年紀輕輕就狠戾決絕。
玩命的勾當,不狠就噶了。
這些“意外”在京裡大院裡頭尚且有所收斂,不敢做得太過出格。
因此,宋母當時那腳油門還真就自己踩得,不是誰惡意動了刹車線。
不管有什麼恩怨,在京裡大院裡動手,性質就變了。
從簡單的家族內鬥,直接上升到了恐怖襲擊。
不然今天你能在大院裡動手,明天他是不是也能做點兒什麼小動作。
京裡大院也就失去了保護這群軍政子弟親眷的意義。
所以,這也是宋家、包括其餘有類似恩怨糾紛家族內不成文的規矩。
可隻要宋衍銘離開京裡大院。
但凡他前腳剛離開這片區域的管轄範圍。
後腳保準就得發生點兒小磕小碰。
隨著宋衍銘即將步入成年,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和產業。
這群人就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放手一搏似的。
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宋衍銘遇到的各種“意外”更是不斷升級,更新換代。
甚至還敢大著膽子上演驚險刺激的生死時速。
去年,還被柏鳶撞到過一回。
當時柏鳶在從京裡大院去往薑家的路上,差點兒跟宋衍銘的車撞在一起。
好在司機技術夠硬,險之又險地及時躲開了。
那會兒宋衍銘已經跟對方糾纏了一段時間。
柏鳶的人將他救下的時候,宋衍銘身上中了一槍,肋骨斷了兩條,不但渾身是血,還身殘誌堅地吊著一隻胳膊開車呢。
原本給他開車的司機則不幸遇難,當場死亡。
如果不是柏家的車隊突然出現,針對宋衍銘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便終止了這場圍剿。
如若不然,當天晚上雙方人馬必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就憑這凶險程度。
柏鳶甚至早就懷疑宋衍銘手上有幾條人命。
隻不過還沒有機會去驗證……
總而言之,在京裡國都地界尚且就敢如此囂張。
除了京裡,山高黃帝遠,宋家又在哪都能橫著走,肯定更加肆無忌憚。
柏鳶連車都不坐宋家的,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宋衍銘家的破爛事創到。
這些人不敢動柏家是真。
但也不是說,就一定能全程保證柏鳶的安全,不會在交火的過程中因此受到波及和誤傷。
柏鳶一貫奉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切求穩。
她也沒必要在知道有風險的情況下,還非得頭鐵跟人硬杠。
犯不上的事。
在這種前提下,宋衍銘如果跟柏鳶同乘一架飛機,則有極大的可能會在天上遭遇危險。
畢竟,在天上飛不比在地上跑。
有心人想要動手腳,也會更加方便。
不說飛機自身的配置和技術如何先進。
就說極端天氣、上升氣流、乃至巴掌大的鳥,都有可能對飛機造成致命打擊。
一旦飛機在萬米高空失事。
生還的幾率近乎渺茫。
到時候,如果再發生爆炸,還順帶把一切痕跡都銷毀得一乾二淨。
更方便將飛機的失事,包裝成一場普普通通令人扼腕的意外。
每年全球飛機出現事故的次數不下一千起。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是這一千裡的其中之一。
雖然柏鳶出行都會有保鏢跟隨。
但從小到大,在沒有任何人針對,沒有遇到任何危機的前提下,這些人也幾乎就隻是擺件。
秦令征那次烏龍事件就是他們接到過的最大的活。
她也並未遇到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除了意外遇到宋衍銘的那次。
也就隻有幾個月前海啟的那次綁架未遂。
論經驗,柏鳶跟宋衍銘這個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沒法比。
一時沒想到這層,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經過他的提醒,柏鳶意識到了這點,發現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危害和風險。
也就沒再強求。
隻點頭應道
“那你彆來了。”
“真就這麼無情?”
見柏鳶說得這麼乾脆,宋衍銘失笑著隨口打趣了一句。
但也因此鬆了口氣。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
要真是那種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那才難搞呢。
柏鳶要再因此出點兒什麼事。
他還真沒法跟柏家交代。
柏鷗非得學回來再給他另一個胳膊也撅斷不可。
想到這,宋衍銘又道“我是去不了了,不然帶你晟哥去吧,他有空。”
聽見宋衍銘這麼說,柏鳶一怔,無聲沉默了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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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破天荒地主動認慫道“……我不敢。”
這誰敢啊!
他還不比宋衍銘呢!
要麼外界都說宋衍銘心狠手辣呢。
還真沒冤枉他一星半點兒。
能跟周晟玩到一塊去的,這能不是狠人???
從小到大,柏鳶從來沒說服過誰,也未有過一次低頭服軟。
但對周晟,卻始終懷著一顆敬畏之心。
問就是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存在即合理,人總要對未知的事物和力量抱有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