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隼都驚了“都要換新了還擦???”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可都聽到了。
他大堂兄說要換倆新輪子!
這擦不擦的還有意義嗎?
說起換輪子柏鷗就高興。
他愉悅地揚起嘴角,反問道“怎麼,你還光著腳去買新鞋啊?”
柏隼……
柏隼不甘地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手裡拎著抹布走到飛機底下。
深吸一口氣,接著認命地開始擦起了輪子。
柏隼我成上門清潔工了!tvt
見柏隼老老實實開始乾活,柏鷗也沒閒著。
先把升降機開了過來。
然後同樣拎著抹布,端著水盆,開始爬上爬下仔仔細細地清理起了飛機。
柏鳶這次沒跟著幫忙。
而是找了個能曬得到太陽的地方,看著兩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感歎他大堂兄還真是一點點拿手擦的,半點兒都沒含糊。
柏鷗的飛機已經領了四個多月了。
每天都擦上這麼一遍,早就已經輕車熟路。
再加上飛機早就讓他盤得乾乾淨淨。
就算拿抹布擦了一遍,水盆裡的水也僅僅隻是稍微有點兒渾濁。
是以,等柏隼擦完那仨輪子上的灰後。
柏鷗已經從升降機上下來。
滿意地看著自己辛勤工作後的成果。
兩個人終於趕在維檢的劉洋來之前,把飛機收拾得煥然一新。
“檢了這麼多架飛機,就屬你的最乾淨。”
雖然已經習慣了柏鷗愛機如命的做派。
但再次看到這一塵不染閃閃發亮的塗裝。
劉洋還是不免發出由衷地感慨。
這叫他盤得,踩上去都得摔個大馬趴!
劉洋是大柏鷗兩年的學長,學的就是飛機維修專業,年前已經拿到了國家下發的資格證書,現在屬於國家特級工程師。
隻見他放下飛機右側的登機體,打開艙門,熟練地坐到駕駛位上,啟動了飛機的電源。
在喚醒聲音響起後,機艙內的表盤順次被燈光點亮。
隨著飛機的啟動,發動機運轉發出巨大的轟鳴。
看得尚未得到飛行許可的柏鷗又是一陣豔羨。
接著,劉洋又在操作台上分彆按了幾個按鈕。
原本靜止的飛機,就像突然之間有了生命。
兩側機翼伴隨著富有科技感的聲音向上翻轉,小部件的整流翼則靈巧地上下翻動。
仿佛沉睡許久的巨龍活動著她的雙翼,隨時準備一躍而起,竄入天際馳騁翱翔。
也正是此刻,柏鳶突然之間就明白了柏鷗為什麼會對飛機如此迷戀。
龐大的軍工造物在此刻展示出了她的強大和魅力。
這種由科技美學賦予的震撼,確實是無可比擬的存在。
就連她都有那麼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折服。
忍不住想要親自上手感受一下這巨大猛獸的鋼鐵之軀。
柏鳶默默消化著內心的激蕩起伏。
柏鷗忽得心有所感,轉過頭看向她。
少年逆著光,某種帶著神采斐然的笑意,朝她眨了眨眼睛。
柏鳶憑著柏鷗的口型,讀懂他說的是
「等我以後帶你飛!」
「好啊。」柏鳶半眯起眼,同樣含著笑意,好整以暇地回看向對方,「等你。」
柏鳶帶著柏隼在軍校一共住了五天。
期間,柏鷗真如他那天所說,每天早上五點鐘準時敲響柏隼的房門。
把還在睡夢中的小鳥揪下床,帶著他跟軍校生一起做早操和拉練。
對此,柏隼簡直苦不堪言。
每天早上都睡不夠。
就算偶爾想撒嬌賴床,也能被他大堂兄一隻手拎起來夾在胳膊底下,再塞進衛生間,一把冰冷刺骨的水抹在臉上,強製喚醒開機。
柏鳶也曾收到柏隼小朋友的抱怨和求助。
隻不過,柏鳶非但沒站在他這邊幫著他跟柏鷗說情。
反倒還認可了柏鷗的行為和決定,給他點了個讚。
在柏鳶看來,柏隼作為柏家這代人裡頭唯一的弱雞脆皮,就是因為作為溫室裡的花朵,平時在家被照顧得太好了。
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又有點兒與世無爭。
整日處在一種提前步入養老生活的狀態。
溫順得就跟小綿羊似的,看不到半點兒他們這種軍政世家的氣魄和風骨。
能到軍校跟著柏鷗一塊做早操,則是對他身心的一次曆練。
好處隻多不少。
多了不說,能把他那半絲血條給往上抬一抬,就算是天大的勝利了。
柏鳶都不想說,就在柏隼給柏鷗擦完飛機輪子的當天晚上,小孩淚眼汪汪走到自己跟前,睜著清澈愚蠢的漆黑眼眸,可憐巴巴地問自己
“姐姐,我這胳膊怎麼抬不起來了,誒呦,我腿也有點兒疼……”
柏鳶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柏鳶乾活累得唄!
胳膊疼是頭一天晚上拖地、掃地和第二天擦輪子擦的。
腿疼?這是他蹲著洗抹布蹲的!
總共就十來個深蹲!
現在不練,你這號就算徹底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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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柏隼不同,柏鳶有早起的習慣。
甚至不管是早上幾點,隻要提前醒了,就再睡不著。
是以,在柏隼小朋友每個水深火熱叫苦連天的早上。
柏鳶同樣也會跟著他們一起早早起床。
在洗漱之後,換上乾淨的運動服,和他們一塊兒到軍校生們做早操的操場。
操場上,軍校生們穿著整齊的迷彩服,一個個精神煥發、意氣昂揚。
看著這樣一群軍人風範的少年們做早操,喊口號,進行軍事訓練。
柏鳶也很容易被他們昂揚的精神和鬥誌所感染,便會跟著他們一塊兒在操場上跑步。
軍訓這一塊柏鳶到底還是業餘。
不過,雖然跟他們這些常年軍事化管理和訓練、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一個個奔著十幾大二十幾圈跑的軍校生們比不了。
但跟柏隼這種脆皮小鳥比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