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畢竟隻是私人行動,帶的人也隻有十多人,很快就被盧米安帶來的人給全部滅殺。
“鬆哥,你怎麼樣了。”盧米安來不及擦掉臉上的血跡,趕緊跑過來查看王鬆的情況。
隻見王鬆的身體還在抽搐,但是他身下的淵蓋蘇文已經沒了動靜。
“哈,暫時還死不了,大軍到什麼地方了,行動要提前了,這淵蓋蘇文是平壤郡守,這次前來肯定是悄悄來的,要在風聲走漏之前迎大軍入城了,否則,我們將無一人生還!”
王鬆鬆開咬住淵蓋蘇文的嘴,翻身過來說道。
隻看到王鬆肚子上除開淵蓋蘇文一開始的長刀,還多了一把匕首,看起來應該是淵蓋蘇文臨死反抗,前用隨身的匕首繼續給王鬆再來了幾下。
最嚴重的還是眼睛上的兩個血窟窿,空洞的眼眶血跡不斷流出,眼睛都被淵蓋蘇文給挖瞎了。
不得不佩服王鬆的意誌力,收到這樣重創,都沒有鬆開咬住淵蓋蘇文的喉嚨,果然人一旦如同野獸一般開始用身體當武器搏命的時候,是絕大部分野獸都比不上的。
“大軍已經到了城外,通過密道出城的人已經聯係上了,是我世家的大軍,這會應該有人沿著密道來了,鬆哥,你....”
“彆你啊我的了,密道出口的院子太小,我們現在被監視了,密道周圍的人不引開,裡麵的人出來多少都要死。米......米安,你怕死嗎?”
王鬆喘著粗氣分析了一下,最後發現這個問題還是無解,隻能在其他地方引起足夠大的動靜,才能把人引開了。
“鬆哥,說吧,當初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後果了。”盧米安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道。
自從和王鬆一起來平壤之後,王鬆因為年齡比他大,一直以兄長的身份自居,一開始的盧米安作為盧氏的精英子弟,心中自然是不服的,王鬆的事跡他聽說過,以前挺混蛋的一個人,還和目前世家推出來的代表崔少宇有過衝突。
不過時間久了,也發現王鬆不是傳聞中的那般不堪,隻是因為世家的高傲,他不屑於隱藏罷了。這一年多來王鬆處處照顧他,甚至是以身為餌,將他盧米安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也終於是讓他認同了這個異姓兄長。
“哈哈,好兄弟,你帶著我們兩家的人,留下五十人去密道旁邊,城門處一旦動手,密道邊就開始清理那些監視的人。咳。”王鬆一邊安排,一邊開始咳血出來。
“哇,哇。”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小孩的啼哭打斷了王鬆的思緒。
不過已經沒了雙眼的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想不到,他王鬆居然還有家人活著。
“米安,我夫人,如何了。”
盧米安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嫂子,趕緊跑過去查看情況,不過王鬆的夫人早已經沒了聲息,懷中的孩子倒是沒什麼事情,盧米安小心的抱著孩子走到王鬆的旁邊,帶著哭音說道“鬆哥,嫂子已經去了,孩子還好。”
“已經死了啊,哎,始終是異族,當初為了權宜之計娶的,我還怕以後要如何安排呢,也好,也好。”
王鬆這會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說著一些盧米安聽不懂的話。
“米安,把孩子帶走吧,交給一個可信之人,如果最後能活下去,就將他交給我爺爺吧,最後,把你嫂子帶到我旁邊吧,還有,扶我起身坐著吧。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