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杜荷打了王氏和崔氏的人?”
房玄齡本來和夫人在安靜的喝茶賞月,結果被衝過來的房遺愛嚇了一跳。
“沒錯,阿耶,那崔宗全好生可惡,居然說讓阿耶給我找一塊風水寶地,說是用的上。”
房遺愛添油加醋的說道,當然,這一切都是杜荷教他的。
“真的?遺愛你好好說實話,不然為父打斷你狗腿。”
房玄齡麵色不悅的說道,崔宗全他認識,雖然讀書不多,但還是通情達理的,怎麼可能因為小輩之間的一場打架就說出這話。
“阿娘,你看爹。”
見房玄齡完全不相信自己,房遺愛隻能寄望於自己的娘親。
“遺愛,你好好和你阿耶說實話,不然不用你阿耶出手,為娘的會先打斷你的狗腿。”
房夫人看向自己的兒子,用最溫柔的話說出了最殘忍的話,配合上隻有一隻眼睛的麵容,嚇的房遺愛雙腿發抖。
“......”
“哎,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肯說呢,小翠,去將府中的擀麵杖給我拿過來。”
對於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脾性,她當娘的怎麼會不知道,看到對方的腿在不自覺的發抖,就已經知道是他在說謊。
既然說謊了,不管是什麼,先打一頓好了,至於崔氏的人是不是真的說出了要置房遺愛於死地的話,都已經不重要,不管房遺愛闖了什麼禍,她將自己的兒子打的一個月下不了床就好。
剩下的,交給房玄齡去辦就好,好歹一個宰相,這幾分麵子還是有的。
“夫人...你這,哎,算了,遺愛你好好說。”
房夫人的想法,他還不知道麼,不過夫人鐵了心要保兒子,他也無話可說,不過現在還是要問清楚,房遺愛到底闖了什麼禍。
“阿耶,阿娘,我真沒說謊,真的就隻是打了王氏和崔氏的族人而已,而且我們也不是有意的,還以為對方是冒充的胡人,一開始我們也隻是想抓人,結果他們要反抗,所以....”
“胡人?”
房玄齡打斷兒子的話,準備問什麼胡人的時候。
就在這時候,有下人進來稟報。
“相國,這是剛剛清河崔氏送過來的信,說是請您過目,還說公子是被人誘騙了,略施懲戒就好。”
“嗯?略施懲戒,我如何教導孩子還輪得到他們來教麼,什麼信,拿過來。”
房玄齡還以為對方是來趾高氣昂的問罪的,心中有些不滿,你高門又如何,如此頤指氣使,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了。
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信,房玄齡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但是隻看了不到一半,就氣的直接將信往茶桌上一拍。
“房遺愛!我打死你!”
房玄齡怒發衝冠,搶過小翠剛拿過來的擀麵杖就朝著房遺愛身上招呼。
“啊,阿耶,你做什麼!彆打了!”
房遺愛痛呼道,也就是在古代,父母要打孩子,基本上都要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挨打,不然就是不孝,要是跑起來,房玄齡還真追不上。
房夫人也不在意自己的夫君打兒子,反正房遺愛身體好,一時半會打不壞。
不過她很好奇信中到底寫了什麼,能讓自己溫潤君子風範的夫君瞬間破功,隨即拿起信件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