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藍玉賣官鬻爵,都是明碼標價的。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立功而回,我這些官缺看到時候有的搶了。”
齊泰聽著黃子澄的分析,也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領軍大將勝利回朝,必然是要厚賞的。”
“就看聖上如何分配了,”
“我們的人總該還是能多得一些好處的。”
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什麼,轉頭看著黃子澄問道。
“對了,子澄老弟,”
“那個被嘉獎的林豪是什麼情況?”
“聽說聖上嘉獎他時,你就在現場?”
“他可是殿下的人?”
黃子澄被齊泰問得一愣,臉色微微泛紅,他實在不想去回憶那天的事情。
當天他認為韓宜可“有條件認罪”必然觸怒朱元璋,
所以死命地使眼色阻止了,朱允炆準備求情施恩於韓宜可的舉動。
可哪知道朱元璋不按常理出牌,
害得朱允炆失去了一個拉攏賢良的好機會。
回去了之後,
朱允炆對他說了一句,
黃師傅,孤被誤矣!
這麼多天了,他猶記心頭,這是太孫對他說不滿的話。
朱允炆施恩韓宜可的便宜沒撿成,
連帶著與韓宜可情誼較深的林豪,人情自然也是沒撈著。
黃子澄惆悵地搖搖頭,
“他不算是殿下的人。”“此子,性格比較孤僻,為人謹慎。我第一次接觸他是在貢院,找他們值守禦史談話。”
“他堅持中立不站隊,還提出停掉科舉卷子張榜。”
“當初殿下對他的印象不是特彆好。”
“隻是不知道此番,聖上為何會嘉獎他。”
“理由還是,站得筆直,對朝堂甚是恭敬。還要眾大臣向他學習。”
“隻能說是聖心難測,加上這小子有機緣吧。”
齊泰聽著黃子澄的回答,再結合這幾日的所了解到的消息,思緒飛速運轉。
“此子,僅為都察院九品綠袍禦史,一直是默默無聞之輩。”
“現在被聖上莫名嘉獎,成為當朝紅人。”
“聖上這樣做,定有他的用意,我們自不必去管。”
“當務之急,我們應當多他親近才是。”
“自從子寧老弟調離都察院之後,那邊已經沒有我的人了。”
“都察院那詹徽為人圓滑,愛投機,為殿下所不喜,”
“而淩漢人品雖正,與詹徽水火不容,可年歲過長。”
“而林豪此人級彆雖低,但入了聖上的法眼,隻要不出岔子,未來可期。”
“所以拉攏此子的事,你得好好為殿下張羅。”
黃子澄聽完齊泰對林豪的分析,眉頭微皺。
由於他和林豪在貢院的不愉快談話經曆,自視甚高的他,內心對林豪始終留有芥蒂的。
是拉攏?還是打壓?到時候再看吧。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張口說道。
“放心,尚禮兄,此事我心裡有數。”
······
京城外,
碼頭驛站,
大客房,
“稟國公爺,這一萬兩銀,是咱老家那邊的一個員外進獻的。”
藍管家把一張麵值一萬兩的大額銀票,遞到涼國公藍玉的手裡。
藍玉接過銀票瞄了一眼,就放到桌上。
“說吧,他想求什麼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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