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生活就這麼悄咪咪的開始了,果真如許墨說的那樣,餐廳裡發生的一切無聲無息過去了,秦苒一如既往在一群女生的簇擁下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去黎落的班級門口惡心惡心她。
下課鈴聲響起,國學老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下講台,出了教室。
坐在黎落前麵的謝蓉蓉回過頭低聲道:“她又來報到了。”
黎落挑起眼皮朝門口看了一眼,恰好與秦苒挑釁的視線相碰,隨即對她展顏一笑,無聲的說了句:“進來玩呀,”秦苒怨毒地瞪了一眼消失在門口。
“秦苒,黎落那個賤人還是沒單獨出來嗎?”
秦苒心煩意亂地一下一下敲著桌子,陰狠地說:“臭丫頭,還以為她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竟然是個錯頭烏龜。”
自從發生了餐廳事件,秦苒收斂了幾天,可等來等去學校並沒有處分她,隻是簡單的訓斥了幾句,秦苒的父母卻特意打電話再三囑咐她不要去招惹彆人,現在有能力的人都隱藏的很深,他們秦家事業正在決勝的關鍵時刻,不能因為一些差錯壞了他們的大事。
她不明白一個窮鄉僻壤來的下賤東西,怎麼能讓父母如此興師動眾的叮囑她。
“不能招惹她,我偏要去動動她,看她能把我怎麼樣,”秦苒心中叫囂著。
誰知道黎落去哪都有謝蓉蓉陪著,從來沒有落單,秦苒根本找不到機會,她也不能直接衝進教室,因為學校有一條規定,學生嚴禁在教室和休息室內發生撕扯打鬨,如果違反規定雙方一律清退,她沒辦法隻好一下課就去黎落的班級挑釁,希望能激怒她自己出來。
一連蹲守了幾天,她也沒有等到黎落,正當她火氣無處釋放時看到了不遠處縮在角落默默看書的許墨。
秦苒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去,把那個蠢貨喊到天台,就說我有事求她。”
六樓天台,上麵是一個大型的露豪華天宴會廳,學校那些比世家子弟稍差的富商子女會在晚上租借這裡用來舉行私人宴會,這裡平時是關閉的,秦苒給負責這裡的老師送了幾樣奢侈品,老師就把這裡的鑰匙單獨給了她一把。
許墨聽到秦苒喊她,身體一顫,她默默地合上課本,站起身,穿過走廊,通過室外樓梯一步步向天台走去。
這條路一年來她不知走了多少次,每次都是心驚膽戰走上去,傷痕累累走下來。
“堅持到畢業,去我心儀的大學,將來找個好工作,重新讓媽媽過幸福的生活。”每次都是這個信念支撐她熬過一次又一次的毆打和辱罵。
“許墨,”秦苒臉上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並把手伸向她,許墨驚恐地一縮頭。秦苒的手落空,停在了半空,“你躲什麼,我不打你,這次是有事求你,如果你辦好了,我就拜托我媽媽兩個月內不去你們家逼債,如何?”
許墨猛地一抬頭,確認道:“真的嗎?”
“嗯,”秦苒點點頭。
“你要我做什麼?”
“把黎落約出來,我想想……約到這,記住不要讓彆人注意到,一定要她獨自一人!”秦苒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想乾什麼?”許墨下意識地問道。
秦苒旁邊的女生上前狠狠拍了一下許墨的頭:“這是你問的嗎?秦苒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
“彆打我們大學霸的頭,當年她可是跟黎落一樣全年級排名第一,免費特招進來的,可是她不爭氣,現在已經跌入了泥潭,”秦苒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