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鼎拍賣行。
珩大師專場拍賣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雖然場內隻有三十個嘉賓,但是個個都是身價億萬,非富即貴,其中還包括幾個國外的億萬富豪。
“那幾個老外懂不懂翡翠,也跟著過來湊熱鬨,本來就狼多肉少,他們還要來分一杯羹”幾個相熟的人在一起低聲議論。
“你們還不知道嗎?珩大師可是世界聞名的大師,據說當初他一舉成名的作品就是在國外嘉德拍賣會被拍出天價的,外國人也識貨。”一名富豪輕聲說道。
“是啊,前麵幾件首飾大家或多或少都拍到了一兩件,但是我們這些人可是衝著珩大師最後的兩件翡翠來的,今天誰能拿到手,就得看誰的財力更雄厚了。”另一人附和道。
“我覺得今天沈總勝出的機會最大,一是他財力雄厚,二是他人品絕佳,在座的一半人都或多或少受到過他的幫助和提攜,誰好意思和他競爭啊。”有人提出看法。
“沒錯,我聽說他夫人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他一直守在家裡,日夜照顧,這放在豪門裡有幾個人能做到?而且據說他這次想要得到龍龜也是為了夫人,所以我決定不和他爭,反正也爭不過,何必自討沒趣呢。”又一人感慨道。
沈逸洲不動聲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俊逸出塵的臉上帶著寬厚溫暖的笑容,對於今天目前的收獲他非常滿意。
這次拍賣會他一共拍到了三件作品裡麵。
一條帝王綠珠鏈,雖然尺寸小了一點,大概10,但是珠子個個都是頂級的品相,兩千萬拍得。
另一件是一隻紫羅蘭翡翠手鐲。帝王紫,超級冰透,膠質感一流,三千五百萬拍得。
最後一件是整套套首飾,一條鑲鑽帝王綠珠鏈,外加一副帝王綠蛋麵耳環,配名絕代風華,確實美得不可方物,這套價格貴些,大概花了一億一千萬。
這些錢對沈逸洲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就如同普通人手裡的百元。
他的目標是最後兩件拍品,翡翠茶具和翡翠龍龜。
沈逸洲坐在最高處,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全場,遇到熟人的時候會點頭示意,並報以溫和的微笑。然而,當他仔細觀察時,驚訝地發現了幾個陌生的麵孔。尤其是其中一個人,一眼望去就讓人感到十分怪異。仿佛在他麵前有一層麵紗,朦朦朧朧,無論怎樣努力去看,都難以看清真實麵目。
這種感覺讓沈逸洲心生疑惑,但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不禁得再次仔細打量起這個人來。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沈逸洲的目光,微微側身,緩緩地與他對視了一眼。瞬間,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那個人的眼神猶如深夜中的幽靈,深邃而神秘;又似無儘的深淵,充滿了未知的恐懼;更像是一個可怕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到來。那種眼神讓人不寒而栗,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無法逃脫。
正當沈逸洲想要再深入探究時,那個人忽然挑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夜中的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令人心悸。
沈逸洲的心跳猛地加快,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激蕩在心底。
害怕、緊張、恐懼,多少年了,沈逸洲已經快要忘記了這種感覺。
他恍惚記得最後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二十幾年前葉修文消失的時候。
那時的他還是個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而葉修文就像是可望不可及的白天鵝。
他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終於引起了女神的注意,隨後又憑借手段與女神成為了情侶。
當年,他曾真心真意地愛著葉修文,他認為自己是將全部情感毫無保留地傾注在她身上。
可最終,再深的感情卻敵不過金錢和權力的誘惑,沈逸洲自己放棄了這份感情,而且是用極其卑鄙的手段傷害了她。
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抹掉了關於那時的一切痕跡,也將這段記憶逐漸被深埋在了心底。
如今,葉修文這個名字再次回到他的記憶中,猶如一把鋒利的劍,輕易地撥開了那層塵封已久的回憶。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刻意回避著關於葉修文的一切,因為每一次想起,都會讓他的內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他曾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詢問自己的內心“如果當初我選擇了她,如今會是什麼樣子?”
每到這時都會有一個黑衣人跳出來,冷冰冰地嘲諷道“看看現在得你,富可敵國權傾朝野,放眼天下再也沒有比你更受人尊敬的人了,那些過去算得了什麼,成大事者應不拘小節。”
“一個女人罷了,算得了什麼?”沈逸洲暗暗自語道。
他試圖用這樣的話語來安慰自己,讓自己相信那些過往都已成為過去,與自己富貴榮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實際上,他心裡清楚,這些話隻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無法真正消除他內心的愧疚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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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洲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試圖壓抑住內心的不安,但那種無法言喻的緊張感卻如影隨形。他不禁想起多年前與葉修文的種種過往,那些曾經讓他心動的瞬間如今都成為了痛苦的回憶。
沈逸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他告訴自己不能被過去所困擾,要向前看。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當初選擇了利益而非情感。然而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他隻能繼續走下去,即使這條路需要踏著彆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沈逸洲再次睜開眼睛,那對眸子猶如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冷酷無情的光芒,狠狠地望向遙遠的天際。
他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不再回頭,要勇往直前,毫不畏懼地去麵對所有的困難和挑戰。無論是誰擋在了他的麵前,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鏟除,絕不心慈手軟。
沈逸洲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就算她現在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內疚感。想要她命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她的那些親人們恐怕更希望她永遠彆再回來了,最好就死在外麵。”
一想到這裡,沈逸洲的內心更加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他悠然自得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加舒適,然後將雙臂隨意地放在交疊的雙腿上。
此刻的他,宛如一隻凶猛的獵豹,正蓄勢待發,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
“下麵是本次拍賣會倒數第二件拍品——翡翠茶具一套。”
隨著拍賣師一聲落下,台下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台上。
隻見拍賣台上緩緩升起一個展示架,黑色絲絨布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無比的翡翠茶具。
這套茶具由茶壺、茶杯和茶盤組成,每一件都散發著迷溫潤如水的光澤。
壺身圓潤,線條流暢,通透潤澤,杯口微微翹起,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它的優雅與高貴。
茶盤是一整塊翡翠雕琢而成,花紋精美,栩栩如生,讓人不由自主讚歎珩大師的鬼斧神工。
整套茶具猶如一件藝術品,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