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逸洲走到黎落身邊,臉上露出溫和親切的神情,就像一個長輩對待自己孩子一樣關心。
他態度和藹地說道“黎落,你告訴我都有誰在這件事中對你的名譽造成了傷害,無論是的直接的還是間接的,有意還是無意的,隻要是讓你不高興的人,把她們全部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與此同時,李校長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滿臉愧疚之色,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歉意,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黎落同學啊,實在對不起!這一切都歸咎於我平日裡太過忙碌,以至於未能及時留意到這件事情。現在,請你務必如實告知我具體情況,我保證會以學校的名義給予你一個令你心滿意足的答複,可以嗎?”
可以明顯感覺到,李校長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極低的位置,甚至還隱隱透露出一絲祈求之意。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緊張也急切希望能夠通過某種方式來彌補過錯、挽回局麵。
不過他害怕緊張的原因不是因為黎落,而是沈逸洲。
黎落心中自然跟明鏡兒似的,但是她也不屑說破。
她麵帶微笑,大大方方對著沈逸洲輕聲道謝。
緊接著,她將目光轉向了李校長,平靜地說道“校長,非常感謝您能夠在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時間來關心一名普通學生的瑣碎之事。關於我的這件事情,其來龍去脈周主任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那些對我肆意散播不實消息的始作俑者此刻就在這會議室裡,正好可以問問她們到底是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黎落這番話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在整個會議室內炸響。在場的三人頓時麵色如紙般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黎……黎落同學呀,那個……老師剛剛不是已經說了會替你主持公道的嘛,是不是?”周一行試圖解釋,然而他說話時的語氣明顯缺乏自信,聲音甚至有些發顫,臉上勉強擠出的笑容更是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周主任那就麻煩您了,”黎落不輕不重地回道。
“是呀,周主任,你就把這件事跟沈董和在座的各位領導的說一下,我們當場做出處理結果!”李校長嚴肅地說道。
此刻,周一行如同被放在架子上火烤一般難受。
這裘芝嶸的父親她惹不起,可這邊的人更是她惹不起的人呀。
“那個李校長,我想跟您單獨彙報一件事,”周一行麵帶難色,低聲對李校長說道。
沈逸洲咳嗽了一聲。
李校長立刻顫抖了一下,義正言辭地說道“彙報什麼,還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說,趕緊的,你就直接說是誰散播的謠言!”
“哎,”周一行長歎了一口氣,帶著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
“裘……”
周一行剛喊出一個字,會議室地大門又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傲慢自負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周主任,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欺負我裘正的女兒!”
說著裘正帶著他的隨身秘書一臉慍怒地走進會議室。
裘芝嶸一看到裘正來了,剛才害怕緊張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她隔著人群怨毒地望著黎落,好像在說——你就等著吧!
當他踏入會議室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震驚與錯愕之情。整個會議室座無虛席,人們或低聲交談,或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文件,氣氛顯得異常凝重而嚴肅。然而,這種情緒並未持續太久,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自若。
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人,他發現其中竟有兩三張麵孔頗為陌生,但其餘大部分人卻都曾與他有過交集。尤其是那位李校長,更是令他印象深刻。兩人曾一同共進過數次晚餐,期間相談甚歡。一直以來,李校長對待他的態度始終充滿了敬重與重視之意。
此刻,他忍不住將更多的注意力投向那幾位稍顯陌生之人。他們身姿挺拔,氣質高雅,仿佛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尊貴之氣,讓人一眼便能看出絕非等閒之輩。裘正剛剛從基層部門晉升至此,對於像沈逸洲這般出身名門望族的人物也隻是有所耳聞,未曾謀麵。至於向來行事低調的葉珩,他更是一無所知。
裘正暗自思忖著,這些人的身份必定非同小可。畢竟,這所學校中的多數學生皆來自非富即貴之家,要麼家境殷實,要麼背景顯赫,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因此,在這裡見到如此氣度不凡之人,倒也並不令人感到太過詫異。想必他們定然是某位學生的家長吧?想到此處,裘正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然而,此刻他心中卻隱隱感覺今日會議室中的氛圍透著一股異樣。
往日裡,隻要他意外造訪,校內無論職位高低的領導們,簡直就像是迎接貴賓一般,爭先恐後地簇擁過來,又是熱情款待,又是殷勤侍奉,忙得不亦樂乎。
可如今?不僅無人上前主動招呼,眾人反倒用一種怪異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尤其是那個周一行,那副模樣仿佛從未見過他似的,甚至還對著他一個勁兒地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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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裘正愈發惱怒起來,索性也不再顧忌其他,直接擺出了一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姿態。
隻見他怒目圓睜,氣衝衝地質問道“李校長,難不成我今日來得不巧?看看你這態度,實在令我頗為不滿!”言語之間,滿是憤怒與斥責之意。
聽聞此言,周一行倒是站起身回應道“裘部長,您來得正好,今天的事,恰恰與令千金有關,煩請您也知曉一二。”
說罷她直視著裘正,態度堅定毫無諂媚之色。
裘正聞言,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一向點頭哈腰的周一行,今日竟敢這般同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