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所長當的,是真窩囊!”
傻柱氣的對秦淮茹瞪眼,秦淮茹也生氣了,要不是陳平安交代她了,她能受這個氣?
“行行行,我窩囊,你不窩囊!”
“你不窩囊,厲莉現在能這個樣子?沒想到,你傻柱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我怎麼不負責任了!我告訴你,這事兒我管定了!我去找陳平安說去,你做不了主,他能做吧!”
被人罵窩囊,被人罵不負責任,傻柱聽不得這些,轉頭直接找陳平安去了。
但是,陳平安早就料到這個了,先一步把他的路堵死了,人直接帶著呂新年一起,去紅星公社出差了。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陳平安,問了采購科才知道,去下鄉了。
傻柱這個尷尬,剛吹完牛,說這事兒他管定了,結果管了個寂寞。
雖然很不想回去麵對,但是傻柱還是硬著頭皮回到了招待所。
對傻柱來說,自己吹過的牛逼,跪著也要兌現啊。
當傻柱重新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卻發現,厲莉已經脫下了廚師服,收拾好了東西,一副要被掃地出門的樣子。
“怎麼回事啊這是?”
傻柱就不明白了,這事情的變化,怎麼淨是他猝不及防的情況?
這一切都是陳平安的安排,當然要讓他猝不及防,方寸大亂才行。
“你說說,這個當爹的怎麼心就這麼狠呢?”
“這可是他親閨女啊!說趕出家門,就趕出家門。這還不算完,把工作都給開了!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秦淮茹一副感歎厲莉苦命的樣子,而厲莉也是眼袋淚痕,滿臉的迷茫,一副不知道未來該怎樣的表情。
女人,天生的就會演戲。
“工作也給開了?憑什麼呀!”
“這是軋鋼廠!他說開就開啊?他誰呀他!”
傻柱也怒了,這人是親爹嗎?做事兒怎麼這麼絕呢?
“你還說人家,你在後廚不也這麼霸道,想治哪個治哪個?”
“何況,厲莉是跟他爸一起來幫廚的,還不算正式的職工呢。”
這個時代,除非犯了大錯,否則是不能開除工人。
不僅不能開除,扣工資也不行,工人八級工資製度的固定工資,少發一分都不行。
同樣的,這時代的工人也沒有獎金,所有工人們才會對發點勞保用品、發點蘑菇、發兩斤肉這麼重視和高興。
沒獎金,又不能開除,當領導的對工人約束力很小,按照後世人“躺平”的思想,那工廠早就歇菜了。
雖然不能開除,但是領導可以把你調到最苦最累的地方“鍛煉”你,傻柱用這招,就能嚇住那幫後廚的人。
“不是正式職工啊!?這事兒辦的!”
傻柱都無語了,這下鬨也沒法鬨了,怎麼辦?看秦淮茹的意思,招待所也不能住。
這時軋鋼廠職工招待所,還有厲善麟那個“死老頭子”盯著。
“這可怎麼辦呀,這天寒地凍的,要在外麵不得凍死啊?”
秦淮茹都“愁死了”。
“厲莉,你們家還有什麼親戚沒有,去借宿幾天,等你爸氣消了,說不定就沒事兒了。”
傻柱說的是個好解決辦法,厲家也是老北京人了,還能沒有個親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