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頓飯,傻柱原本是準備好好招待這位未來妹婿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對方不打算給他麵子呀。
事情就是那麼個事情,他和妹妹誰先結婚,誰後結婚,他並不在意,要的就是對方一個態度!
今天,這位妹婿上門來了,隻要陪他喝好這頓酒,就算不說,傻柱也不會計較先後的問題。
但是現在算怎麼回事?一看對方就是不情不願的,是妹妹逼他來的?整的好像他傻柱在無理取鬨一樣。
“解放,你陪我哥喝點兒,結婚的事情,他心裡有數的。”
何雨水一看哥哥臉色變了,連忙勸說自己對象,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這對象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你知道我晚上要值班的,喝酒去值班,像什麼樣子!?”
張解放皺著眉頭,埋怨對象不替他說話,這下把傻柱惹惱了。
“怎麼著,你還覺得委屈了?”
“不就就是個小小片兒警嗎,把你給忙的,的,那派出所沒你就不行了?”
“你麵前還坐著個處長呢!人家管著一萬多人的後勤,也不像你忙的這麼厲害!”
傻柱這脾氣,忍一回都是極限了,這張解放擺明了不樂意來的態度,他是真忍不了了。
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陳平安以為就是來陪喝酒的,沒想到還遇到這樣的事兒,沒事兒提他乾啥呀,他也不好摻和彆人家事呀。
“嗬嗬,我是軋鋼廠後勤處的副處長,副的啊。”
“都是家人朋友的,說職位乾啥呀。”
“張建國同誌上班不喝酒,這是自律好習慣呀,但是今天特殊,少喝點。”
“來來,我給你們倒上!”
陳平安年紀最小,倒酒也沒什麼,但他還是個處長,就讓人受寵若驚的了。
陳平安給張解放倒酒的時候,他都驚訝站起來了,連忙接過酒杯,要自己倒酒,看的傻柱冷笑了一下。
陳平安一看,這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嘛,那就是故意看不起何家人了。
陳平安倒的酒,他喝了,聊天中,陳平安也大概了解了張建國家的底細。
張家算是警察世家了,解放前,就是城裡的警察了。
那時候的警察,老北平的警察地位很低,被叫“臭腳巡”,更有很多欺負百姓的敗類,連百姓都瞧不起他們。
解放後,很多老北平警察,沒有惡跡的,都留用了,直到大批工安院校畢業學生和退伍軍人等湧入警察隊伍,這些人才慢慢退出主導地位。
當然,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還有一些有能力的老警察占據高位也不出奇。
張解放的老爸就是這樣的人物,這種人能從解放前到解放後,一直呆在警察隊伍,那絕對是個有顏色的人,這一點,從張解放的身上也能看出來,很會趨炎附勢的。
這種人,未來幾年或許有道坎,但是隻要能邁過去,將來說不定還挺有前途。
“陳處長的名頭我也聽說過,沒想到呀,今天居然見到真人了,這才知道什麼是年輕有為呀!”
陳平安感覺很尷尬,自己又不是工安係統的,巴結自己乾嘛呀。
他不知道的事兒,他當眾開槍殺人卻一點事兒沒有,已經成了工安係統裡的名人,都知道這位是調查部罩著的人。
相比兩人,何家兄妹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就連之前一直在中間傳話的何雨水都變了臉色。
來的是她家,她哥何雨柱才是主人,自己這對象對陳平安這麼熱情算怎麼回事的?
說熱情都是給他臉上貼金了,說是阿諛奉承也差不多了,何雨水感覺臉都丟光了。
“你不是要值班嘛,走,趕緊走,沒人攔著你!”
何雨水實在不想看自己對象在這兒分不清主次的丟人現眼了,直接冷著臉趕人了。
張建國還不願意走呢,是被何雨水推著出去的。
“哼,就這樣的貨色,我還以為多傲氣呢,他要是傲氣到底,我還能瞧得起他!”
傻柱一口悶了杯中的酒,一臉的冷笑,同時也在為妹妹的婚姻擔心起來。
“這應該和他的家庭教育有關,解放前,那些個臭腳巡,都是四成餉,甚至沒錢的,習慣吃大戶了。”
陳平安也覺得這張解放,真的不咋的,配不上何雨水。
解放前靠大戶的打賞混飯吃,靠給人泊車得點賞錢的,算是時代所迫,這都解放以後了,還拋不掉阿諛奉承那一套,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喝酒喝酒,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兒彆往心裡擱。不然,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誰也替不了你。”
陳平安知道傻柱心情不好,能做的就隻是陪他喝點兒了,至於還出去的何雨水,都沒臉回屋,直接回自己的小房間歇息去了。
“你倆還喝著呢?我怎麼看雨水對象這麼早就走了呀?”
陳平安跟傻柱兩個正喝著酒呢,秦淮茹進來了,麵帶微笑,輕車熟路的,在招待所,她就是乾這個的,人送外號穿梭在酒場間的俏寡婦。
“哼,彆提了,提他就生氣!”“要不是顧及雨水的麵子,我早把他轟出去了!”
傻柱一提到那個張解放,就控製不住脾氣,陳平安瞪了秦淮茹一眼,他好不容易岔開話題的。
“你小聲點兒,雨水回屋了,她能聽見!”
秦淮茹不見外的自己就坐下了,還拿出了一瓶酒,陳平安一看,這不是自己酒場淘弄來的那些酒嘛。
“秦所長,你這是當著領導的麵兒犯錯誤呀,還不拿我當外人呀。”
“看你說的,在這兒的,哪有外人?”
秦淮茹就坐在陳平安的旁邊,坐下以後腳上就有小動作了,她知道,陳平安就喜歡這種刺激的調調。
“哈哈,秦姐說得對!”
“來來,咱們吃好喝好,不管那些糟心的事兒了。”
傻柱還以為秦淮茹來勸慰他的呢。
秦淮茹現在是酒精考驗的父女同誌了,三勸兩勸的,就把傻柱灌多了,跑到自己的鋪上歪著去了,秦淮茹也找著說話的機會了。
“我妹今天哭著找我了,一直喊知道錯了呢。”
秦淮茹看陳平安喝的挺高興,就試探著對陳平安說道。
“說就說,彆上手啊,跟個女流氓似的。”
“這才哪到哪呀,讓她且乾著吧,多吃點苦,才知道好日子該怎麼過,省得作天作地的!”
秦淮茹也就這麼一問,她也知道,不可能就一天,再把秦京茹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