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閻解成,你少來和稀泥。”
“你當你自己多大能耐呢?”
於莉不屑的看著閻解成,看到他都覺得惡心,還想碰她,門都沒有!
當然,她也不能明說自己厭煩閻解成,但是也知道,想要他聽話,除了睡服他,隻能說服他。
“你就是一個廠裡的臨時工而已,你轉正了沒有?”
“廠裡修房子的政策,那多少房子損壞的工人都盯著呢,你一個臨時工,輪得上你嗎?”
“再說了,咱們房子原本沒塌,是你爸要把塌了的房子換給咱們家,要是讓人查出來,到時候你連工作都得丟!”
“這樣,你還覺得是順便幫家裡一把嗎?”
麵對於莉的質問聲,閻解成一下瞪大眼睛愣住了,他還真沒想這麼多,就以為是簡單換個房子就可以的呢。
“那,那我爸……”
閻解成不敢置信,總不能是親爹要害他吧?
“你爸當然也不敢,他是問過陳平安的,我也去問過了。”
於莉的話讓閻解成鬆了一口氣。
“那要是陳處長說了,肯定能辦成!你不知道,現在他在廠裡多威風,就連書記和廠長,都得到門口去迎接他!”
說到這裡,他還自豪起來了,好像威風的是他似的。
“但是,陳平安從頭到尾都是說,隻要符合規定就能辦,可沒說一定給辦!換房子的事兒,都是你爸想出來的!”
閻解成一聽急了,這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嘛。
“那你怎麼不跟咱爸說呀,就說這事兒不保準。”
“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心想,要是你爸答應把工資還給你,我就算去求,我也讓陳平安答應了。”
“誰知道你爸不樂意,那正好,也省得我去求人了!”
陳平安什麼態度,還不是她咋說就咋是了?要不是她攔著,陳平安還準備把閻家人房子都給坑走呢!
於莉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她就是要讓閻家人求著她,好出口惡氣,至於閻解成那十幾塊錢的工資,她根本不放在眼裡,還沒有陳平安給她的零花錢多呢。
閻解成說的是“咱爸”,於莉都是“你爸你爸”的稱呼,讓他心裡怪彆扭的,本質就是,於莉根本已經不拿閻家人當一家人了。
“我去跟咱爸說,這件事兒還得看陳處長的態度……”
閻解成勸說媳婦沒成功,轉頭又回來勸說父母,閻家老兩口大罵他沒出息。
但是轉頭一想,於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人家陳平安從頭到尾沒打包票,都是閻埠貴想出來的小聰明,要是能讓陳平安打包票是最好的!
雖然不想對閻解成的工資放手,但是閻埠貴也知道,自己拿不了幾年,早晚要還回去的,不如就趁著這次的機會,賺個實惠吧。
於莉哪裡是為了這點錢?她就是想要閻家人求她的態度,拉扯了幾回,閻埠貴求上門來,她才吐口,願意幫忙。
閻家人,閻埠貴和閻解放親眼看著於莉進了陳平安的屋子。
“老大,這事兒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啊?憑啥她就有把握能求陳平安答應她?”
“不能有什麼事兒吧?”
閻埠貴心裡還有懷疑兒媳婦的種子,現在這種時候又開始生根發芽了。
“不能夠,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嘴上這麼說,閻解成不斷朝屋裡看去,顯然心裡也犯嘀咕呢。
“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去!”
忍受不住家人異樣的目光,同時也忍受不住心裡的煎熬,閻解成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大步的朝著東院走去。
來到陳平安家門口,閻解成一下停住了腳步,想起陳平安“活閻王”的稱號,他有點腿發軟。
誰知道貿然衝進去,對著他的,會不會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想到可能會吃花生米,閻解放原本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
但是……來都來了,閻解成趴在門口,而多貼著門偷聽起來……
“你這也太長了,我量量……”
是老婆於莉的聲音,閻解放一聽,就熱血直往腦袋裡衝,什麼太長了?剛才家罵自己是繡花針呢!
“男人,哪能隻說長,應該是又壯又長!”
陳平安壞笑的聲音,在閻解成的耳朵裡,分外的刺耳。
不行,就算是死,他現在也要衝進去!否則,老婆和彆的男人偷情都能無視,還算什麼男人!
紅了眼的閻解成,一把推開房門,門彈開來發出砰地一聲,屋裡的兩人都扭頭看向來人,場麵一下尷尬起來……
相比起來,各人的表情還有不同。
陳平安是壞笑,於莉是皺眉惱怒,要屬閻解成的麵色最精彩,憤怒還未褪去,尷尬又湧了上來,還有一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無所適從。
他以為屋裡是一對狗男女在偷情,事實是於莉正在給陳平安量臂展。
媳婦幫陳平安做衣服的事兒,閻解成也知道,在家的時候就拿著針線剪刀在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