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往日早上都很熱鬨的筒子樓,今天很安靜,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奇怪。
尤其是很多人見人的時候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當然,也有大膽的。
“沒用的東西,聽風就是雨的。”
“人家整,你也整,人家還整半夜,你三分鐘完事兒,瞧你那點出息!”
這兩口子一看就是昨晚被噪音騷擾的上頭了,可惜上頭快,下頭也快。
“我那是沒發揮好!再說了,咱能跟那些當兵的比嘛,人家天天鍛煉啥的……”
“下頭男”被媳婦數落,就立刻開始找理由了,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
“你就是發揮最好的時候,也整不出這動靜!”
“這輩子跟了你算是倒了黴了,吃不上還享受不到的,晚上我買隻雞,弄小蘑菇和枸杞燉了,給你補補……”
這一看就是老夫老妻了,嘴上嫌棄的不得了,心裡還是想著對方。
嗯,給爺們補也是為自己好……
這種情況,在樓裡不是個例,好多家都這樣。
那昨晚呲哇亂叫的,床腿都搖斷了,好些家人都聽著了,就屬兩個當兵的鬨的動靜最大。
在部隊的時候,那都是頭劈紅磚的主兒,胸口碎大石也不在話下!
這時代的兵,尤其是老兵,那都是戰場上大浪淘沙活下來的主兒,訓練特彆能吃苦,單兵兵王覺得不為過。
昨晚那酒一喝,於營長和他的戰友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訓練的再厲害,頭再硬,那年紀到了,該服老的地方,還得服老。
尤其於營長,打完仗了才結婚,年紀大了孩子都沒有,這藥酒的勁兒一上來,他就知道,自己找著救星了!
今兒他們不想頭劈紅磚,他們都想玩點兒更刺激的,這感覺太自信了,想用小頭試試能不能劈開紅磚!
當然,隻是想想,劈紅磚哪有鑿媳婦要緊?
回去就是一頓哐哐的鑿啊,很多人家還沒睡呢,聽的那叫一個樂嗬。
很快,他們就樂嗬不出來了,這事兒哪有成宿玩的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兒呢!
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多少男人嫉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好像聽著聲兒是換人了?
有人在前麵當顯眼包,陳平安當然樂嗬的在後麵藏起來呀。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自己振華叔,婁母直接沒露麵兒,顯然已經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咳咳咳……”
麵對陳平安探尋的目光,老臉一紅。
他這老樹發芽的,有點老不正經了,當然不好意思。
他也是有過老婆和幾房姨太太的人,知道味道好,但是身體不允許,好些年沒體驗過了,這次又煥發生機了。
相比他,陳平安就淡定多了,臉都不帶紅的,屋裡還躺著兩個呢。
“那什麼,昨晚那是什麼酒?”
“我也算喝過各種好酒了,這種還是第一次,味道不錯,給我再來幾瓶!”
“噗……”
陳平安一般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這老家夥還想好事兒呢!這好東西,給李副廠長他們,陳平安都是小瓶給的,當然,昨晚喝的是兌水的。
“叔啊,您這身體也經不起這麼大補啊!”
“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了。”
陳平安笑的很雞賊,一直看他不順眼的“老叔”居然也和李副廠長他們一樣,居然被這**拿捏了。
“小子!我現在可是你叔!你孝敬我不是應該的嗎?”
“趕緊的,給我整幾瓶回來!不然小心我我對你不客氣!”
“還有,不讓你上我們家來,兩個閨女都讓你禍害了!”
婁曉娥那是親閨女,小鳳現在也認了他們當爹媽,對外說是公婆,跟女兒是一個樣。
得,陳平安也被人把著命門呢。
“是是是,您是我叔,我親叔!”
“下回來我給你帶來成吧,這次是真沒有了。”
“還有,我得走了,不然等會兒還有兩個人得來找我要酒!”
男人喝了都說好,那於營長和他戰友也都是吃過螃蟹的人,昨晚那個勇猛,不來找陳平安要酒就邪乎了。
“這東西很珍貴吧?”
陳振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立刻緊張兮兮的小聲問道。
好東西必然稀少,陳振華也是生意人,這道理還能不懂?
數量稀少,那就代表著給彆人,他能得到的就少了……
“走走走,咱們抓緊走,早飯不吃了!”
“正好,你跟我去趟的加工廠那邊,我還準備擴建現在的加工廠呢!”
兩人湊在一起,跟特務接頭似的,這下顯得親近多了,果然這男人在聊起哪方麵話題的時候,總能不自覺的拉近關係。
這早飯也不是不想吃,就是家裡女人都不願意露頭了,沒人給他們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