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們有紀律,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嘛!”
“我是絕不會告訴你廠裡有一條炮管生產線的。”
麵對陳平安的打探,陳衛國一本正經的拒絕了他,但是好像又沒拒絕。
陳平安無語,他就知道自己二哥不老實,跟死腦筋的大哥可不一樣。
原來是炮管的生產線啊,他都不知道這回事兒,隻知道廠裡調了很多高級工和工程師過去。
一位愛國學者曾經說過,大炮,就是用來丈量國土麵積的!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這個時代的戰爭形勢,飛機大炮,那就是真理。
“是是是,我就知道,我二哥嘴巴最嚴了,什麼都不可能告訴我。”
兄弟兩個還在這兒互相吹捧上了,信息是知道沒少透露啊。
“你怎麼就去了生產科了?怎麼著,好不容易把後勤處理順了,讓人摘果子了?”
對於陳平安調到生產處這件事兒,軋鋼廠裡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怎麼回事,這是被人踢開了。
陳平安得罪楊書記了?
還有那個新來的後勤處處長,居然是部委裡下來的,雖說級彆不高,但是誰知道他和部裡的大領導有沒有關係?
“你也這麼想的呀?那你就當是的吧。”
自己哥哥都這麼想,那廠裡工人怎麼想的,陳平安就明白了。
這樣也好,把他包裝成一個受害者,這樣更能博取同情,同時,也能讓這個部裡來了的“關係戶”背鍋!
風一起就要亂了,工廠裡的太平,也是相對的,隻是鬥爭形式沒有外麵激烈而已。
陳平安就算在後勤處的時候,也隻是副處長,現在來了個正處長,這樣正好。
就現在,不管是招待所還是勞保廠和建築隊,陳平安之前采用的獎金模式和製度,將來都是要被推翻的。
他自己建立的,自己再推翻不合適,工人們也嘗到了甜頭,肯定不願意。
現在好了,來了個背鍋的,陳平安心裡挺樂意的。
“沒事兒,你不還是副處長嘛,都比我高好幾級呢!”
“你還年輕,路長著呢!”
陳衛國拍著弟弟的肩膀安慰道,他怕自己這個弟弟年少氣盛的再想不通。
“我有什麼事兒?我現在每天下車間,不知道多開心呢,我光榮!”
陳衛國聽的一愣,自己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覺悟這麼高了?成了讜員是不一樣了啊。
關於陳平安的職務調動,四合院裡討論的人也不少。
中院裡,賈張氏好不容易,等到秦淮茹回家了,就迫不及待的問出口了。
“媽,您操心這麼多乾嗎?他就算離開了後勤處,也還是處長,您可彆出什麼幺蛾子。”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不安分的樣子,對她提醒道。
“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對咱們家,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賈張氏覺得,這個兒媳婦現在心都偏到那個小男人身上了,她問幾句還不能問了?
“是缺了咱們吃,還是缺了咱們喝了?您甭操心這些了,帶好孩子就成了!”
“棒梗最近沒闖禍吧,您可把他看好了,半大孩子,好闖禍!”
秦淮茹也看不清陳平安怎麼想的,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吃虧的主兒,她覺得那個新來的主任鬥不過他。
“我孫子乖著呢!”
說起棒梗,變化還是很大的。家裡不缺吃喝的,沒了偷摸的毛病,雖然學習成績不行,起碼以後能成人吧。
加上秦淮茹在廠裡當個小領導,學校裡同學老師對他也客氣,童年算是圓滿了。
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家境情況和父母背景,也是一個孩子的底氣。
同學多是廠職工的子弟,學生家長也會叮囑哪些孩子不要惹。起碼沒人敢輕易的罵秦淮茹是破鞋了。
賈家隔壁,傻柱家裡,嫁出去的何雨水今天帶著老公回門來了。
聽說陳平安從後勤處調到了生產處,也是一驚。
“他也一天車間沒進過,調去生產處乾嗎?是不是在廠裡得罪人領導了?”
何雨水還挺為陳平安擔心的。
從前她們關係也沒這麼好,自從結婚的時候陳平安給她撐腰,加上現在在老公家那邊,公公都打聽她跟陳平安的交情,何雨水不得不重視起來。
“得罪領導?那不至於,他跟領導,黏糊著呢!”
彆人不知道,傻柱還是知道的,陳平安經常跟李副廠長一塊兒喝酒,那關係能差了?
“彆擔心他了,那小子就是個孫猴子,到哪裡都吃得開!誰敢欺負他,他非得弄個大鬨天宮不可!”
傻柱不覺得陳平安去了生產處有什麼影響,人事鬥爭什麼的,他不愛琢磨,當個廚子,不缺吃穿的,他就覺得挺自在的。
和何雨水一起來的新姑爺沒說話,給老婆遞了個眼神,他這次回來還帶著父親的囑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