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動手了,現在後悔,心疼屋裡的東西,晚了!
最心疼的還是閻解放兩口子,屋子是他們住的,屋裡都是他們的家當啊!
但是,麵對氣勢洶洶房管局的人,尤其是胳膊上還帶著的標誌,他們一點不敢阻攔。
不管是閻解放還是他媳婦,都是窩裡橫的角色,麵對這些小孩子於南星,他們重拳出擊,還沒打過;
麵對這些真的強拆他們房子的人,開始唯唯諾諾,屁都不敢放了。
這幫人叮叮咣咣一頓亂拆,直接就把閻埠貴辛苦建好的永久地震棚給拆了個乾淨,就連家當都埋在了下麵。
一個月前的地震,沒把閻家給埋了,沒想到現在因為貪心建地震棚被埋了。
天災躲過去了,又來了個人禍。
“老頭子,老頭子不好啦!”
“前院裡來了一幫人拆房子啦!”
前院閻家房子拆的叮咣亂響的,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彆人都是看熱鬨,後院的閻家人是真急了。
這院裡,也就他們劉家和閻家,趁著地震的時候,建了永久地震棚。
是閻埠貴攛掇劉海中一起建的永久地震棚,這不代表劉海中不想,他是沒想起來!
劉海中這個人,壞是壞,就是學問不高,腦子不夠用,所以能做的壞事有限。
這些年,劉海中在軋鋼廠的g委會,壞事乾的不少,名聲都臭了,但乾的都是一些惡心人的蠢事兒,最大的還是舉報了自己兒媳婦的那件事。
其實,劉海中家裡不缺房子,但是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嘛。
另外,還有就是,劉海中一直在運作,把自己大兒子一家人,調回四九城呢。
老二、老三兩個兒子,劉海中是徹底放棄了,根本指望不上。
彆說指望他們孝順自己了,幾年都不帶上門來看看他們兩個老的。
要不趁著自己現在還有點能力,把老大弄回跟前,給自己養老,劉海中怕沒人給自己養老。
老大要是回來,住哪又是個問題,現在正好建了四間房,老大要是回來,一家人都不愁沒地方住了。
“來的是什麼人?!可不能讓他們拆了咱們家的房子!”
“不應該的呀,廠裡我都打過招呼了……”
一聽來人都動手,把前院閻埠貴家的房子都拆了,劉海中急了。
那接下來豈不是要來後院拆他們的房子?那可不行!
“不是廠裡的人,我沒見過,他們說是房管局的!”
二大媽一句話讓劉海中熄火了。
他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在軋鋼廠裡,還能說的上話,跟房管局的,可一點關係都攀不上。
就在劉海中急的團團轉,忐忑的等著有人來扒房子的時候,二大媽又告訴他,那些人拆完閻埠貴的房子以後,直接就走了,根本連後院看都沒看一眼!
“太好了!老頭子,他們走了,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二大媽高興的跑回來對劉海中說道。
“我就說嘛,我劉海中在軋鋼廠也算有點人脈,他們多少會給我點麵子。”
這話,劉海中也好舔著臉說出來,好像忘記剛才慌作一團的是誰了。
當然,劉海中也不是完全自大到一點腦子沒有,他就是愛裝,逮著機會裝一把而已。
“老閻這是得罪人了呀,他不是跟的於莉那對母子起衝突了嘛,這事兒不是於莉乾的,就是陳家人乾的!”
“八成是陳家人舉報的他!”
“不過嘛,就算是陳家人,多少也得給我點麵子,而且他們跟咱也不是一個院子,挨不著他們,沒理由針對咱們。”
劉海中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猜的是沒錯,但是說的話就很有藝術成分了。
把自己的作用說的太重要了,實際完全沒有他什麼事情。
陳平安就是故意讓人隻拆前院閻家房子的,不是給劉海中麵子,而是知道人心。
人不患寡而患不公,陳平安要是拆了兩家的房子,那閻家和劉家,都會記恨他。
他雖然不怕,但是更想看狗咬狗,相互使壞。
閻埠貴的房子被拆了,讓他去找房管局,他根本不敢。
但是,憑什麼隻拆他們閻家的地震棚,不拆後院劉家的?
這不公平!
這就是人心,陳平安知道,閻埠貴包會這樣乾的。
陳平安還是小看了閻埠貴的算計……
前院,閻家一家人正在磚頭瓦礫中,翻找自己的東西呢。
閻解成早一步就溜了,這事兒他管也管不了,也不想管,留在這裡乾什麼?
而閻解放的老婆,那是邊扒拉邊罵,罵老公閻解放沒用,罵公公閻埠貴沒事找事兒。
原本,沒有大房子住的時候還能忍受,現在,住了幾天大房子,又被人把得來的幸福給摧毀了,那就讓人受不了了。
“廢物,都是廢物!”
“我怎麼就瞎了眼,嫁進你們閻家來的!”
這話罵的是閻家老少兩個抬不起頭,可見閻解放這個媳婦有多凶悍。
這時代,大多數還是新媳婦受公婆的氣,甚至還可能遭受男人的家庭暴力,像這樣罵的公公和老公抬不起頭的,也算是獨一份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西廂房的屋裡,於莉聽著隔著門聽著外麵鬨的雞飛狗跳的,差點沒樂出聲來。
想當年,她在閻家,可被欺負的夠嗆,整一個受氣小媳婦。
現在想想,於莉覺得,自己之所以受欺負,就是因為她善!
當然,於莉並不後悔,她知道自己的優勢,要不是因為她善,也不會得到陳平安的獨寵。
不過,就算是善,也不耽誤她幸災樂禍的看閻家人的笑話。
看笑話的不僅僅是於莉,她還是好的呢,躲在家裡偷偷的樂,起碼很有素質。
而後院的劉家二大媽就不一樣了,在被扒了的閻家的房子轉了好幾圈,一副正大光明看笑話的樣子。
“氣死我了,一家子窩囊廢,我帶孩子回娘家了,你們自己過吧!”
閻解放的老婆受不了這種嘲笑,一氣之下,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接著,閻解放也開始埋怨親爹閻埠貴,閻埠貴黑著臉,感覺一陣頭暈,差點被氣的舊病複發。
“為什麼這幫人不拆後院的房子?故意針對我們是不是……”
一家人打不過一個十歲孩子,被人扒了房子,兒媳婦和兒子都埋怨他,罵他,閻埠貴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呀?
房子建好了,他們高興的搬進去了,現在又開始埋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