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製內的好處是有權利,但是權利也有製約關係。
比如,領導找你談話,跟你談大局、你就不能拒絕。
而之前,陳平安之前沒有反抗供銷社的狗屁“大局”,就是因為他還是體製內的人。
現在不一樣了,他都退下來了,對方想找他都不容易。
比如現在,供銷社明白過來了,他們大規模推廣種植的藥材,根本就賣不出去!這下,是真的慌了。
而且,現在才是第一批,隻是一些大棚裡種植的反季節藥材,後麵還有很大一批藥材沒長成呢。
到時候,全部的藥材都長成了,那才是災難!農民種的藥材都要賣給供銷社的,這是當初他們推廣的。
但是現在小日子那邊已經投訴了,也從專家那邊確認了,他們種植的藥材,根本就不是小日子想要的藥材!
這要是不收藥材,可就得罪群眾了,鬨大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要是供銷社把藥材都收了,可賣不出去,小日子不要,砸在自己手裡,那等於判供銷社的死刑了。
而現在,唯一能幫助供銷社度過難關的,就隻有陳氏集團裡的陳平安了。
領導直接來到四合院裡找陳平安,其他地方,他們也找不到人。
“你又是哪個公司的老板?來找陳氏集團辦事兒的?”
“怎麼著,門都進不去吧。”
“看見那隻狗沒有,專門看門的!你想找人,還得有人指點……”
閻埠貴看兩人在四合院門口轉悠,趕緊湊上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便宜能占。
就他這沒占到便宜就是吃虧的性格,看到傻柱跟賈家的丫頭小當,都去五星級大飯店上班了,自己看門弄點好處,還被狗給取代了,差點沒把他急死!
尤其是經過劉海中拿陳氏集團吹牛撈好處的那件事以後,現在都沒人敢來四合院這邊找不自在了,人沒巴結上,還起到反作用,完全得不償失。
閻埠貴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倆人,看上去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誰呀!知道你麵前是誰嘛!”
領導的秘書臉色難看的訓斥閻埠貴,就要自曝來曆,卻被領導阻止了。
他那麼大一個領導,上門來求人來了,還有什麼好威風的。
“誰?!你還能是誰!”
“你再厲害,還能有陳氏集團厲害?你要是真比他們厲害,也不至於來這兒了!”
閻埠貴是懂看人的,說的還挺有道理。
但是這回他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不是生意人,是個大領導!
一般來說,有錢的是鬥不過有權的。
但這次比較特殊,陳平安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名頭擱那兒放著呢,可不是能隨便針對的。
而且,這藥材是他們陳氏集團的獨一份。
看到對麵的人沉默了,閻埠貴更覺得自己說對了。
他還想著,怎麼從這倆人的身上,榨點油水出來呢,碰巧陳媛這時候回來了。
“領導,您怎麼在這兒呀?”
陳媛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這位領導召集相關專家開會,研究中草藥事情的。
這裡麵是什麼道道,她是最清楚的。因為身份的問題,她沒說話而已。
反正有老謝把她想說的都說了,說的比她還狠呢!
現在,這人出現在四合院門口,她當然知道乾嘛來的了,就是故意問的。
“陳媛同誌,遇見你太好了!”
大領導不知道這是誰,秘書知道呀,小聲解釋了以後,大領導的麵色很不好看。
這是陳家的人,安排在那個部門,陳家這是早有安排呀!
很想轉頭就走,但凡能找到其他的辦法,他堂堂一個大領導,真不想來這裡啊。
有陳媛在,兩人才知道,陳平安最近都不在四合院,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知道。
陳媛答應幫忙聯係,這兩位才敗興而歸的走了。
“這是大領導?多大的?!”
領導走了,閻埠貴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過,他這眼睛,瞪不瞪大的,都沒有區彆,都沒普通人的臥蠶大。
“多大?三大爺,這怕是你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領導了。”
陳媛媛笑了一下說道,她對這院裡的一幫子人是有自己看法的不可深交。
“這是什麼話?!”
“瞧不起三大爺是吧,那年在天安門上,我還見過……”
閻埠貴心裡開始惴惴不安了,頭一次見到一個大領導,自己居然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
話說,陳家什麼情況啊,那些下海從商的找上門來求人做生意可以理解,居然讓一個大領導都上門來了,他憑什麼呀!
“嘿,現在闖禍了,知道來找我了?我才不乾那擦屁股的事兒!”
陳平安一回家,父母就告訴了他有人找的消息,大領導啊,沒想到陳平安完全不當回事。
“做事不要意氣用事,要為大局著想,要為群眾著想。”
父親皺著眉教育道,陳平安也不頂嘴,在商言商,他現在是商人了,還用老一套要求他,不合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雖然供銷社給陳平安使絆子了,但是事情都有兩麵性。
要沒有供銷社搞這麼一出,誰能知道,他給出去的種子和藥苗多珍貴?
這次是有供銷社露頭了,以後保不準還有國外的勢力插手,為了利益,那幫人更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陳平安得讓所有人明白,這中藥材行業,是他們陳氏集團把控的,誰都彆想插手!
現在,還是不是他出手的時候呢,才第一批的藥材出來而已,讓事情接著發酵,一個供銷社倒下去會有無數個企業起來,這也並不是壞事兒,陳平安隻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一鯨落而萬物生。
供銷社的曆史任務已經完成了,該落幕了。
不過,陳平安還是小看了供銷社大領導的執著,不僅僅催了陳媛幾次,甚至又登門了兩次。
他擱這兒玩三顧茅廬呢!
陳平安可不是諸葛亮,就算有出山匡扶天下的意誌,他也會自己乾,沒有屈居人下的意思。
陳平安都能想象的到,這人無非就是拿大局和群眾綁架他,逼他就範。
一點新意都沒有,懶的聽。
這個時候,想找陳平安可不僅僅是大領導,下麵有有人瘋了似的找陳氏集團的負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