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帶著廢墟的寒意,輕輕拂過常崎城的斷壁殘垣。月光如洗,將銀白的光輝灑在這片曾經繁華而今荒涼的土地上。紫雲軍的士兵們在燕西總兵的指揮下,已經將城中的怪物清理得七七八八,但仍有零星的怪物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呂喦站在一處較高的廢墟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他的劍已經歸鞘,但那股淩厲的劍意依舊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銳利,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燕西的視線落在了呂喦的身上,那股濃鬱的守塔人氣息,讓她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她知道,守塔人的存在對於長安界來說,是一個禁忌,一個不可觸碰的秘密。
“呂喦,你過來。”燕西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的眼神緊緊鎖定著呂喦,仿佛要將他看穿。
呂喦心中一緊,他能感受到燕西總兵的目光中蘊含的審視和懷疑。他緩緩走向燕西,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總兵大人,有何吩咐?”呂喦的聲音儘量保持平靜,但他的心卻跳得飛快。
燕西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在呂喦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他的劍上。那把劍上,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黑霧,那是守塔人特有的氣息。
“你身上為何會有守塔人的氣息?”燕西的聲音冰冷,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
呂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燕西總兵竟然能察覺到這一點。他知道,自己不能隱瞞,必須說實話。
“總兵大人,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呂喦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焦慮,“在戰鬥中,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燕西的眉頭緊鎖,她知道呂喦沒有說謊,但這股氣息的來源,卻讓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將他帶回營中,等候我的發落。”燕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她必須弄清楚這股氣息的來源,這關係到整個長安界的安危。
紫雲軍的士兵們立刻行動,他們將呂喦帶離了戰場,帶回了營中。
而在另一邊,方高木和肖駿趁著戰場的混亂,悄悄地離開了。他們利用夜更鐘的力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常崎城,回到了月背尖塔內。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廢墟、月光、星辰,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都在旋轉。方高木和肖駿感到一陣眩暈,但他們緊緊抓住彼此,不讓自己在這股力量中迷失。
方高木和肖駿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他們成功了。他們逃離了常崎城,逃離了燕西總兵的追捕。
就在這時,塔內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那是夜更鐘的聲音,但它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聽”方高木的臉色一變,他示意肖駿安靜下來。
“是誰在召喚我們?”肖駿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不知道”方高木的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這股力量的來源,它似乎在塔的更深處。
月背尖塔的深處,夜成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孤寂。他的麵容隱藏在鬥篷的陰影之下,隻有那雙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一絲不尋常的光芒。在他的麵前,一個外形醜陋、渾身流著膿血的生物被束縛在一塊巨大的水晶之中,它的眼睛充滿了恐懼和痛苦,身體不斷地扭動,試圖掙脫束縛。
夜成的眼神冷漠,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這個生物,仿佛在審視著一件藝術品。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水晶表麵,那生物的每一次掙紮都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逃不掉的。”夜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生物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它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像是從深淵中傳來的哀嚎。“守塔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夜成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觀察著生物的每一個動作。他知道,這個生物曾經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但現在,它隻是一個被囚禁的可憐蟲。
“你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長安界的平衡。”夜成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酷,“我不能允許你繼續存在下去。”
生物的身體猛地一震,它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憤怒。“平衡?你們這些守塔人,總是以平衡為借口,做著最殘忍的事情!”
夜成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不喜歡這個生物的指責。“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長安界。你,和你的同類,都是不穩定的因素。”
他的話音剛落,水晶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生物的身體開始膨脹,膿血和腐肉開始從它的皮膚上剝落。一股惡臭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
夜成的眼神一凜,他立刻加強了水晶的束縛力量。“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他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一道道符文浮現在水晶表麵,將那股力量牢牢鎖住。
生物的掙紮越來越微弱,最終,它的身體停止了膨脹,膿血和腐肉重新附著在它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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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血肉在石像表麵緩緩脫落,露出了其下隱藏的真相。石像的麵容扭曲而痛苦,仿佛在石化前經曆了極大的恐懼。肖駿和方高木在趕到時,剛好目睹了這一幕,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方高木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石像和怪物的殘骸之間來回掃視。兩人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他們回想起之前的經曆,金粟那狡詐的笑容和冷酷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他是如何變成了一尊石像的?
金粟依舊保持著拾起鏟子的姿勢,他被這個房間內物品上附著的石化詛咒給感染了
常崎城的夜幕下,戰鬥的喧囂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寧靜。紫雲軍的營地中,燈火通明,士兵們忙碌著處理戰後的事宜。而在營地的一角,呂喦被兩名紫雲軍士兵帶到了燕西總兵的麵前。
燕西總兵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刀鋒,直刺呂喦的內心。她的目光在呂喦身上來回掃視,似乎要將他的秘密一一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