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你，主要還是錢財惹人眼紅的問題。”
慕玉明伸出手與王雲霄握了握，微笑道：“明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去我公司喝杯茶吧，咱們聊聊拆遷的問題。”
王雲霄想了一下，點頭道：“沒問題，我下午過去您看方便嗎？”
“什麼時候都方便，我那邊現在沒有什麼事情。”
送走父女二人，王雲霄轉身來到門口保安崗亭，敲了敲窗戶：“師父？”
賀老爺子正蹲在崗亭裡抽煙，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道：“乾啥？”
王雲霄賠笑道：“師父，咱們局裡又混進來一個沒麵目的，秦局長很生氣，今天晚上要有大動作。您是老江湖，聽說過柳葉營嗎？”
“柳葉營？”
賀老爺子猛抬起頭，盯著王雲霄問道：“柳葉營早就沒了，你小子從哪兒聽到的這個名號？”
王雲霄聳肩道：“那個混進來的內鬼招供出來的，說他們是在柳葉營接受培訓，然後前往各地刺探情報。”
賀老爺子皺眉道：“不可能，柳葉營怎麼會……你確定他說的是柳葉營這三個字？”
看賀老爺子這緊張的表情，王雲霄頓時忍不住好奇道：“這個柳葉營還有什麼說法嗎？”
賀老爺子彈了彈煙灰，壓低聲音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了，當年……應該是二十多年前那會兒吧，慕國公遠征西北，從天門本地挑選靑壯鄉勇組建了一營新軍，當時的名號就叫做楊柳營。”
“後來楊柳營隨著國公爺征西，跟羅刹人硬碰硬地乾了幾仗，損失慘重，差點把整個營都打沒了。去的時候三千精銳，回來的時候不到三百，都是那一代最優秀的年輕人啊……這一仗下來，北十三家裡有超過一半的門派直接斷了傳承。”
“再後來就是大總統在天門練兵，又把當年這批楊柳營的老兵請出來，重新組建了柳條，柳葉兩營兵馬。柳條營後來並入了現在的墨玉麒麟軍，柳葉營卻沒那麼好的運氣，十年前深入安南，全軍覆沒，整個營都打沒了。”
“那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柳葉營呢？還鬼鬼祟祟的，使的都是見不得人的手段。”
賀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搖頭說道：“這事可不好說……真要是打著柳葉營的名號招搖撞騙，那就是純純的作死，當年柳條營的老人絕對饒不過他們。可要是……小子你還記得吧，那天秦局拿出來那些文件裡麵，有一個叫做鐵血社的。”
王雲霄驚訝道：“您老的意思是說，這是軍隊裡有人私下裡搞出來的？”
“我可沒這麼說啊，你彆給我瞎造謠！”
賀老爺子連忙擺手道：“具體怎麼回事兒，咱們小老百姓不知道，也最好彆多打聽。到時候伱看軍方的態度，基本上就能判斷出這個柳葉營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話音剛落，遠處街道上就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
整整三輛軍用大卡車浩浩蕩蕩地從街上開過來，一路開到警察局門口，車上跳下來一名年輕軍官，抬起手朝著賀老爺子敬了個禮。
“您好，我是墨玉麒麟軍團第二十七連連長蕭華，奉命前來報道！”
賀老爺子和王雲霄對視一眼，心說秦局這一次恐怕是要玩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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