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心裡有道聲音告訴他,事情就是雲冉做的,可他又想不明白,雲冉到底是怎麼出的手,怎麼能讓一個好好的人突然發起瘋了來。
想到他老娘之前就不受控製,不僅答應了雲冉和三皇子的婚事,還把積多年積累的私庫全給雲冉當嫁妝,就讓他匪夷所思,實在有些不合常規。
可要說雲冉能直接控製一個人的思想,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事實又擺在這裡,容不得他不去懷疑。
安王心裡怎麼想的,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心平氣和地對雲冉說。
“雲姑娘,你以後沒什麼事,你不要再來這邊了,以免你娘再發瘋,無意中傷害到你。你也知道你娘親失去了理智,她不是故意這樣對你,你的傷口,我已經讓人給你包紮好了,沒什麼事兒你就先回去。”
雲冉以為自己受了這麼大的罪,安王多多少少都會給她一些補償,可沒想到補償沒有,話裡話外都是指責,說她不應該來找李氏,把她氣了個半死。
受傷的是她好吧,她的胳膊都被咬掉了一塊肉,不用大夫說,她就知道一定會留疤。
可她現在又改變不了,沒辦法做其他的。
雖然對安王說的話很不爽,她也隻能先暫時接受,等她以後進入三皇子府,再找安王府報仇。
隻是雲冉剛準備叫巧兒,扶著她回馨玥院,黑渣又用意識和她溝通了起來。
【宿主,你現在不能走。】
【為什麼?】
【李氏這邊還沒有完全控製住,需要再等半刻多鐘,你要一走,我離李氏的距離太遠,效果打折扣不說,還有可能會失敗。】
【什麼,你沒有騙我,黑渣。】
【宿主,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會騙你,確實是這樣。】
從黑渣嘴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雲冉也不急著走了。
她受了這麼大的罪,怎麼能沒有一點收獲就離開,於是雲冉站起來的身體,又重新坐了下來。
安王看到了雲冉的行為,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府醫正在給他回話。
“王爺,姑奶奶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事,縱使以前有虧損,可在精心調理下,也已經把那些虧空補了回來,可以說姑奶奶現在的身體健康的很。”
“婉兒的身體是健康的,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發瘋?”
若府醫說的話不假,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府醫的臉上也浮現了疑惑的神色,這也正是他所不解的。
他自認自己的醫術不差,可他再三把脈,確實沒有發現問題。
“府醫,你再仔細看看,婉兒突然間這樣發瘋,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府醫也知道王爺說的沒錯,又重新給李氏把脈。一盞茶過後,還是之前那種說法。
安王看府醫還是這樣說,就沒有再為難。
對府醫的醫術,他心裡和明鏡似的,絕不比禦醫差。
即便多次把脈都是相同的答案,他也沒有必要讓府醫一直把脈。
可對妹子的身體狀況,他確實心有疑惑。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氏的哀嚎聲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昏倒,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