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不僅是明成帝發脾氣,先太子那邊的人更是暴跳如雷。
戴著惡鬼麵具的男子,將刺殺失敗的人,直接綁到了石柱上,他暴戾中執鞭直接抽打,直到一個個被打得沒了氣息,心情依舊沒有好轉。
“那秦祈安沒死。”
麵具男子將長鞭往地上一砸。
宴先生垂下眼瞼道“估摸是他命不該絕。”
“好一個命不該絕!”
麵具男子在漫長的潛伏中,性格越發暴戾,“現今的情況對我們越發不利,宮裡的情況到底如何?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主公息怒。明成帝服下了回春,堅持不了多久,隻需要等他病倒,朝中一旦亂起來,我們的大計就能十拿九穩了。”
“可皇宮沒有消息傳出。”
“估摸是明成帝下了封口令。出了劉家的事,太醫院已讓明成帝掌控,想從裡麵探聽一點消息都不易。”宴江南惋惜劉家這一步棋,明明走得極好,突然事情就敗露了,歸根結底是敗於明成帝的陰沉不定上麵。
按理說沒有確切的證據,官府沒有資格去抄一個官員的家,好比往日錦衣衛行事是霸道,首先也是要有證據為前提,在劉家的事情上,明成帝憑的就是他的私念。
沒有證據,抄家就有證據了?
這種顛倒乾坤的做法,一個正常的帝王是絕對不會乾。
因為這樣做很可能會動搖國本。
偏生明成帝就這樣乾了。
麵具男子繞了一圈兒,又想到了城中的亂象,“我們潛入城中的人怎麼樣?”
“損失了一小部分,大多數人都沒事。”宴先生還是很有本事,外麵暴露的人中,看似很多實則都是一些外圍的。
真正精銳保存了下來。
麵具男子問道“內城有多少精銳?”
“五千。”
“隻有五千?”
“京師的守衛較嚴,不如其他州府鬆懈。”宴先生費了一番力氣才悄悄把人轉入內城。
內城距離皇宮最近,潛入五千精銳,武器等不缺的情況下,可以乾很多事情了。唯一令他們不爽的,是東城的密道口被發現。
官府正在命人挖掘。
照這樣挖下去,始終會曝露藏身於那裡的,另外一批精銳。
麵具男子突然發狠道“讓建寧起事!”
“主公,會不會太急了?”
“急?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何況消息傳到建寧尚有一些時日,在這段時間裡先生再好好的籌謀即可。”
“遵命。”宴江南沒有執意反對。
等宴江南離開,麵具男子又招來了一個下屬,陰鷙的下令“派人去徽州,將秦祈安的家人給我捉來,尤其是他的妻兒,聽說他的妻子明明長得很醜,偏又深得到他的愛重。”
殺不了秦祈安,還殺不了他的妻兒?
那人令命離去。
秦馳現在還不知道,有人動不了他,正磨刀霍霍,要揮向他的家人。這個時候,他正在大理寺處理公文。
“大人,該下衙了。”路柏舟提醒。
秦馳放下公文,讓路柏舟收拾妥當。
一前一後,二人往外走的時候,秦馳腳步停住,“你最近莫要跟我一塊離開。”
“什麼原因?”路柏舟驚訝。
秦馳提醒道“我讓人刺殺的事,你該聽說了,我不相信幕後的人是否已經放棄。跟我待在一處,搞不好會被我連累。”
誰敢說背後人不是瘋子?
殺不了他,就拿他身邊的人來開刀?
路柏舟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