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娘失蹤了……
這事情鬨得挺大。
就連代宗主葉銘都前往天螻院,親自探了幾次,卻一無所獲。
董三娘就這麼人間蒸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隨她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名喚作蕭慢的弟子。
坐於議事大廳,葉銘麵沉如水,入鬢雙眉微微皺起,隻覺此事背後,定然藏著陰謀!
“董三娘跑路了?不應該啊!”
“她跑路了,那精人丹計劃還怎麼展開?
我之前**上的付出,豈不是白費了?”
葉銘越想,越覺不對勁。
“被白嫖了!”他咬牙切齒,雖然那娘們的確夠騷,兩張嘴兒也攢勁。
刮得人頗為爽利。
可這一聲不吭,爽完就走也不留個消息的行為,讓葉銘覺得自己被渣了!
越想越氣,代宗主麵上卻表現得雲淡風輕。
朝著身旁親信問道:
“董長老那些麵……那些仆從,都審過了麼?問出有用消息了麼?”
“回代宗主的話,那些人都是傀儡,渾渾噩噩的,也卑賤的很,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身側侍衛長得高大,身形筆挺,一板一眼說著。
“審了好多遍,他們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句話。
說是董長老急匆匆,與一名喚作蕭慢的弟子外出了。”
葉銘揉著太陽穴,隻覺一個頭兩個大,想到自己的老父親,心中又涼了半截。
這事,他甚至不敢親自去與葉仁夫說。
“老宗主那邊,是怎麼看待此事的?”葉銘終是問出了口。
“老宗主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董三娘走,不必強求。”
侍衛一絲不苟傳達著,他本就是老宗主派來協助葉銘的。
“哦……”葉銘鬆了口氣,他就怕暴躁的老父親,會因為此事揍自己一頓。
“如今看來,老爹並未因此事怪罪我,這頓打是不用挨了!”
葉銘一時間便覺得自己又行了,很開心。
連坐著的身形,都輕了幾分,恢複了指點江山,大權在握氣勢:
“我記得董長老還有個弟子,叫……蘇什麼來著?”
“蘇瑾。”侍衛答著。
嗯,對,這人我有印象,好像還是上屆正式弟子考核的冠軍。
卻偏偏沒有半點習武資質,是個廢物!
他交代了什麼嗎?”
“那蘇瑾說的,與傀儡們交代的一般無二。”
“而且……而且老宗主交代了,那蘇瑾,其實乃我宗另一位客卿長老的弟子。
之所以借機靠近董三娘,就是為了監視對方。
如今董三娘既已失蹤,便恢複蘇瑾原本身份,可享受宗內親傳弟子一切待遇。”
葉銘愕然,撓撓頭:“有這事?我爹是這麼說的?”
蘇瑾毫無習武資質,參加正式弟子考核時,卻成了最大的黑馬。
如今看來,竟是自家老爹親自布的局?
“我爹可真是個老銀幣啊!乾嘛連我都瞞著!”
葉銘心裡喃喃著,卻露出智珠在握表情:
“我就知道!當初我也想著派個人潛伏在董三娘身邊,不曾料,老宗主竟提前做了!
果然啊!英雄所見略同!”
一旁侍衛,禮貌不失優雅的笑,沒有接話。
“那蘇瑾是哪位客卿長老的親傳弟子?
你去帶他來見見我,本尊有些事情,還想問問他。”
葉銘趾高氣昂吩咐著,這話說的,就跟要見條狗似的。
他想知道,那蘇瑾是不是探到了什麼消息。
隻是不願告訴自己派去之人而已。
侍衛卻沒有領命離開,沉默了。
他斟酌著言語,儘量讓自己表達老宗主原話時,顯得客氣一些。
老子罵兒子,他作為傳話人,不能說的太過分。
可偏偏老宗主交代了,讓他原話轉告,不能落下一字。
“代宗主……關於那蘇瑾,老宗主特意交代了……”
“交代了什麼?”葉銘很有氣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斜睨侍衛,揮斥方遒:“說!”
他就怕老爹因為董三娘之事責怪自己。
如今,這擔憂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