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和顧宗主講著自己與蘇瑾的故事。
從初見到相識,繼而是接下來的相互利用。
烤肉沽酒,小島釣魚,小棚之中那同床共枕,蕭姑娘睡沒睡相,最後遭來蘇瑾的嫌棄。
這其中,出現的最多的,卻是那一串串糖葫蘆。
紅彤彤的,帶著冰絲,琉璃般璀璨又綺麗。
是蘇瑾親手做給自己的!
蕭姑娘說著說著,不自覺便笑的眉眼彎彎,口中猴兒酒連品階也沒有,也是蘇瑾激活釀酒師職業前所釀,沒有任何技能加持,味道便著實說不上好。
可喝在她嘴裡,卻如玉液瓊漿。
最美的味道是什麼?是帶著記憶的味道。
便如外婆做的菜,媽媽煮的麵,爸爸做的紅燒肉,總是記憶中最有滋味的佳肴。
長大後吃遍了各種美食,回過頭來,發現最眷戀的,卻還是那些童年的味道。
這,便是擁有回憶與情感加持下,賦予的無敵之感,就如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這普普通通,乃至用料低劣,工藝粗糙的猴兒酒,在蕭姑娘嘴裡,也品出仙釀一般感覺。
顧宗主依舊清冷模樣,盤腿坐著,慵懶灑脫氣質,紗幔白裙翩翩,似一尊嫻美端莊菩薩。
她的白玉葫蘆中,裝滿了酒,品階不低,亦都是由蘇瑾所釀。
可她卻一口沒動,也隨蕭姑娘一起品著那猴兒釀,心中也絕非如表麵這般平靜又從容。
酒是酸的,帶著澀。
顧宗主的心中也是酸的,帶著澀。
即便認識蘇瑾在後,即便對自己的插足有愧,但真愛著一個人,聽著他與彆人的愛情故事,是無論如何都會生出醋意的。
可以壓製,可以掩藏,可以不被其影響,卻終究做不到阻止其生出。
可顧宗主卻又將這酸澀的酒,品的認真,一絲味道也不願錯過。
這酸澀,似那冤家與眼前少女的初戀,相逢於患難,相愛於困頓。
是微末之中不曾嶄露頭角的少年,與潛伏彆宗身懷重任的少女,那看似歡喜冤家,實則愛得艱難的共苦味道。
待得那少年崛起,年少有為,有了金錢地位。
可這猴兒酒的滋味,自己錯過了,便永遠錯過了,隻會屬於眼前這淚痣淺淺的少女,誰也奪不走。
這,便是白月光的威力。
顧雁翎知道,蘇瑾心中那最重要的女子,或許永遠不會屬於自己,她也知道,這就是眼前少女想告訴自己的。
真正的高手較量,不是滿口臟話,互扯頭發,而是這種誅心殺。
什麼都沒說透,又什麼都說透了。
這是高端局。
蕭姑娘一直笑的很甜,是少女顏色初蛻,婦人氣質不及的味道,她那盤著的婦人髻,代表了很多東西。
是嫁做人妻之後,將身子給了對方之後,才會挽起的發髻。
又輸了!顧宗主又輸了一局!
蕭姑娘左手無名指上,彆著一枚空間戒指,是蘇瑾早就鍛好,上次在金宵城給她的。
當初,也是那少年親手戴在了蕭姑娘手上。
內裡,是堆成小山一般的冰糖葫蘆。
而每每聊到冰糖葫蘆的蕭姑娘,也總笑到眉眼彎彎,雙眸之中,是數不儘的星河霄漢。
此刻的猴兒酒,也已飲完,蕭姑娘意猶未儘,索性取出一根冰糖葫蘆,淺淺咬了一口。
甜滋滋,笑的也好燦爛。
眨眨眼,看向一旁依舊清冷,端莊如白衣嫻美菩薩般,始終不曾破防的顧雁翎,猶豫半晌,很掙紮不舍的模樣。
最後,還是再取出一串,很是不舍的遞給對方“顧宗主,你也吃一串,這是蘇瑾給我做的。”
顧姐姐目光,便也迎向那串糖葫蘆,輕輕搖頭“我不愛吃甜食。”
然後,極為自然的接過,咬了一小口。
若無其事模樣。
“甜滋滋的,齁死人!小年輕才愛這些東西!”她心中腹誹,說實在的,已經有些破防了。
蕭姑娘歪歪頭,則是天真爛漫模樣,畢竟真是小姑娘,比齊心霽都小了四歲。
一點都未因顧宗主的口是心非,嘴裡說著不要,又快速接過糖葫蘆的行為而露出異色。
她起了身來,主動牽起顧雁翎的手“顧宗主,我們再換個地方看看吧?”
於是,這對實際年齡差距,都接近母女的兩位宗主,便自一起走向洞外。
蕭姑娘情緒高漲,還有好多手段沒拿出來。
顧姐姐不情不願,麵上卻無半點異色,像個好姐姐,帶著自家天真可愛的小妹妹。
然後,二人手中,還各自拿著一串糖葫蘆。
出的洞外,泛舟湖上。
顧雁翎覺得,自己該要反擊了,不然心裡真憋得難受!就你有恩愛秀是吧!這湖中央,可是我的主場!
戲水遊船,那一夜的表白!
“可是……這些東西說出來,都好羞人啊……”顧宗主覺得,她的那些恩愛秀不了。
哪曾想,蕭姑娘再開大招。
此刻,水色湖光瀲灩,微風碧波蕩漾,蕭姑娘支腮,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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