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寒,聽說今天壓軸的拍品,是伯母拿出一套祖母綠寶石套裝,價值一千萬。”
“一千啊,真是闊綽啊,不愧是上京市的新貴。”
“可不嗎,澤寒最近剛和沈家談成合作,一千萬而已,灑灑水罷了。”
聽著身邊人的吹捧,慕澤寒隻是淡淡抿了口香檳酒,什麼也沒說。
倒是他身邊的方宇寧笑道:“做慈善嗎,心意最重要,錢財都是身外物。”
“哈哈哈,還是宇寧大氣,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就知道盯著價格。”
“是我們俗氣了,澤寒宇寧你們已經是level了。”
……
正好阮唐和司康跟著曹華走進來,聽到一群人的談話。
阮唐小聲在司康跟前耳語,“沈昭他們家?”
“是吧。”
除了沈昭的沈家,還有誰敢在上京自稱沈家。
阮唐點點頭,沒說什麼。
司康卻瞅出點不對,“是不是慕家有問題?要不和沈昭說一下,讓他把合作放一放?”
“那倒也不用。”
他和慕澤寒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倒不用斷人財路。
兩人說的小聲,旁人聽不見,可曹華卻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意思?
沈家和不和慕家做生意,還得聽阮唐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幾個月沒見,曹華覺得世界都變樣了。
“澤寒,宇寧,你們看誰來了?”
幾人聊得儘興,直到曹華開口,才發現他過來了。
“誰啊?”
曹華身子微微一側,眾人的目光隨之落在他身後兩人身上。
方宇寧瞳孔微微收縮,“阮唐?”
慕澤寒握著香檳酒的手也微微縮緊,修長的手指骨節泛白。
似乎每次見麵,麵前的人都比之前更加散發光彩。
那瀲灩的眉眼,在宮廷水晶燈下,灼灼逼人。
即使身穿最簡單的衣服,也比滿堂精心裝扮過的少爺小姐更加矜貴優雅,仿佛天生的貴族。
方宇寧擠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問得真好笑,當然是來參加慈善拍賣的啊。”
開口的人是司康,他是上京圈子裡的人,和慕澤寒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
所以,除了曹華因著也喜歡賽車,和司康搭上過幾句話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他。
“這位是?”
聽他語氣不善,其他人紛紛露出敵意的表情。
他們不認識司康,卻認識阮唐。
聽說他現在當了明星,貌似挺威風的,那他身邊這個小白臉和他一樣,也是娛樂圈的戲子?
但凡家裡有點小錢的,沒幾個真正看得上娛樂圈的人。
生怕這群蠢貨得罪貴人,曹華趕緊介紹道:“這是司康,司家二少。”
一聽是司家的小少爺,幾人立刻收斂表情,誠惶誠恐道:“司少好。”
同時心裡也疑惑,上京司家的小少爺怎麼會和阮唐一起。
慕澤寒蹙了蹙眉,司家小少爺?
似乎每次見麵,阮唐身邊總是跟著不同的男人,難道真像宇寧說得,阮唐進了娛樂圈,就墮落了?
要是司康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怕恨不得提刀把他砍了。
有病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