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沒見我!”
方母支支吾吾地道。
方建國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連自己兒子的麵都見不到,怎麼當人媽的。”
“這能怪我嘛,是你一直不願意認兒子回來,搞得兒子和我們都離心了。”
方母也委屈,當初把兒子找回來,她是想對外公布的。
是丈夫怕影響和慕家的婚約,遲遲沒有答應。
後來,又見兒子不學無術,整天隻知道和狐朋狗友鬼混,丈夫便更不想認回來了,隻對外宣稱這是養子。
若不是這樣,兒子又怎麼會氣不過,在生日宴上找人給宇寧下藥。
又怎麼會寧願斷親,也不願意當回他的方家少爺。
可方建國大男子主義慣了,被妻子指責,臉色立馬掛了下來。
“但凡他之前懂事點,爭氣點,我能不把他認回來嘛?”
大學大學不肯上,成天遊手好閒的,還和不知道哪裡的野男人鬼混,簡直丟儘了方家人的臉。
這要是被他那些生意夥伴知道,他這老臉往哪裡擱。
“那現在怎麼辦,兒子不肯認我們,那十個億的畫,聽說好像被捐到博物館展覽了。”
“捐了?”
方建國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十個億,說捐就捐,這兒子是不是腦子有病!
方母被他忽然暴起的語氣嚇了一跳,“也……也不是,”回想起自己在路上翻看的視頻的,她結結巴巴道“說是借給博物館展覽。”
方建國頓時鬆了口氣。
沒捐就好,沒捐就好。
他指著方母,“你趕緊再去和阮唐聯係,讓他把那幅畫拿回來。”
方家正好最近幾個項目缺資金。
有了這幅畫,到時候拍賣也好,抵押給銀行也好,總之項目的資金是不愁了。
方建國在心裡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
仿佛那十個億的古畫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外。
方宇寧拿著一份文件朝這邊走來。
隻是還未靠近門口,就被一道人影閃身攔住。
“張秘書,你這是……”
張秘書畢恭畢敬道“方總在忙,您暫時不方便進去。”
方宇寧微怔,“好,那我等會兒再過來。”
隻是他腳步剛轉,就聽哢噠一聲鎖響,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方宇寧回過頭,就見方母從裡麵走了出來。
“媽!”他詫異道。
看到他,方母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道心虛。
“宇寧,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宇寧眸色暗了一瞬,揚了揚手上的文件,笑道“我來給爸送文件,媽,你怎麼會來公司?”
方母明明向來不過問方氏的事情,怎麼今天會忽然找過來,還特意把門鎖上。
“我……我……”
方母訥訥半天,也沒個下文,還是方建國出聲替她解了圍。
“宇寧,你不是要送文件嗎,怎麼還不進來?”
“好的,爸!”
顧不上方母,他匆匆走進辦公室,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了過去。
“爸,這是你之前要的計劃書。”
方建國接過文件,隨手翻了兩眼,“寫的不錯,對了,之前你說的興盛廣場的項目,還沒談下來嗎?”
方宇寧垂下頭,“爸,我……”
興盛廣場的廣場的項目,本來他和周順談的好好的。
可不知道怎麼的,對方忽然被父母趕到國外去了,項目就一直擱置下來。
越洋電話打了好幾個,周順每次嘴上哄他好好的,可合作的事兒卻一直拖著。
“行了,我知道了。”
見他支支吾吾答不上來,方父就知道項目黃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大好。
方宇寧頭垂的更低了些,“爸,對不起,都是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