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漂亮的桃花眼心虛地眨了眨。
“還沒。”
吳導拍了拍阮唐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就去片場搗鼓機位了。
等吳導走開,墨瑾琛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
他凝視著阮唐的眼睛,聲音低沉磁性。
“啊……就吳導找我討論下拍攝細節。”
“哦,什麼細節?”
上揚的語調,聽得阮唐心口一跳。
“就……就,我們今天要拍床戲!”
墨瑾琛本來以為是拍接吻之類的親密戲,萬萬沒想到,拍的是床戲。
這下好了,男人周身的氣壓瞬間低沉下來,連帶片場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床戲?”
他唇角勾勒出一絲危險的弧度,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潭。
“唐銘居然幫你接了這樣的劇嗎?”
天藝辦公室裡。
正在和蘇承聊工作的唐銘,忽然打了個大大噴嚏。
“唐哥,你感冒了嗎?”
蘇承關心道。
“沒……沒有啊!”揉了揉鼻尖,唐銘不在意道“可能最近公司空調溫度有點低,一會兒讓行政和物業說,溫度調高點。”
蘇承點點頭。
片場裡。
阮唐撓了撓頭,“其實不關唐哥的事兒,劇本是我要接的,張婷找我幫忙,我也不好拒絕。”
“哦,就是之前和你表白那個。”
阮唐……這頁翻不過去了是嗎。
“雖然是床戲,但我們都是借位。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很自覺的。而且,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阮唐點了點某人的胸脯,當即反將一軍。
這下輪到墨瑾琛語塞了。
“我當然信任你。”
隻是信任是一回事兒,吃醋是另一回事兒。
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彆人親密,是個男人都會介意。
特彆是墨瑾琛這樣,處於食物鏈最頂端的男人,對自己愛侶的占有欲,絕對是最強烈的。
就像雄獅對屬於自己領地裡的母獅子,也擁有著絕對占有權。
當然,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就是擁有思想和理智,可以控製本能。
緊皺的劍眉漸漸鬆開,他伸手撫上愛人的臉頰。
“雖然我相信你,可心裡還是會介意,我想你完完全全隻屬於我一個人。”但同時也知道,你像風一樣,不喜歡束縛,向往自由。
所以,我願意克製自己的貪念,隻要你能短暫為我停留。
握住撫在臉頰上的大掌,阮唐灼豔的眉眼裡溢滿溫柔。
“演員阮唐是屬於觀眾的,可私下裡,我隻屬於你。”
短短的話語,卻是對愛人最堅定的回應。
如同洶湧的浪潮,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墨瑾琛的胸腔。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緊緊將麵前的人摟在懷裡。
兩人久久凝望,眼底愛意繾綣。
看似搗鼓機器,實則默默關注的吳導,悄悄問旁邊的攝影師。
“你說他們光天化日下談情說愛,是不是忘了這裡是哪裡?”
這裡片場啊,天天那麼多娛樂狗仔還有代拍跟著。
這又是摸臉殺,又是深情對視的,真不怕戀情曝光啊。
攝影師“那吳導你去提醒一下。”
吳導瞪了他一眼,“我是導演啊,這種雜活兒當然是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