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何意?”
我敏銳地察覺到此事恐怕並不簡單,小舅子此舉顯然是有備而來,否則怎會公然與我撕破臉皮。
房屋?驅逐我離去?這幾個關鍵字瞬間擊中我的心神,一番聯想之後,一種揣測在我心中油然而生:莫非他們已密謀好與我解除師徒關係,連同洞天福地一同作為籌碼在身後操作?
這等人狼心狗肺,視親情如糞土的白眼狼!
“這話並無他意,隻不過是在強調,我姐姐才是真正掌控此處洞天福地之人。”
聽到我的質疑,以往對我畢恭畢敬的張強此刻卻毫不畏懼我那凶狠的目光,反而流露出一絲輕蔑。此種待遇讓我心中憤懣不已。
“張月,你就這樣對待我們共同的母親麼,她也是你的親娘啊!”
此刻,一股無奈充斥我胸腔,更難以想象事態竟惡化至此。
我又怎能忍心讓母親離開心愛的洞府,去外麵賃居修煉之地,這豈是為人子女所應做的?
“我……”
張月麵色糾結,顯然也是進退兩難。
“小凱,彆再多言了,娘心意已決,不願打擾你們年輕修士的生活。”
令我意外的是,母親再次堅決地表達了她的意願,望著她,我心中愈發悲痛。
“娘……”
欲言又止,最後我發現竟無言以對。
我深感愧疚,竟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讓這一家人逼迫至這般境地。
“這個家……不能就這麼散了!”
耳邊傳來母親一聲淡淡的感慨,她的眼神中充滿慈愛與撫慰。
母親是否愚鈍,她難道看不清眼前的局麵嗎?或許她早已察覺到妻子行為舉止的異樣。然而她選擇了沉默,隻因那句“這個家不能散了”,也許這就是她身為母親,唯一能夠為兒子做出的選擇。
聽著母親的話語,我心頭一震。
原先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生生吞回腹中,此刻不能再進一步激化衝突,否則正遂了對方之意,若在此刻選擇解除師徒關係,於我並無半點益處。
既然他們對我如此無情,那麼我便要將這些年給予他們的種種儘數討回,並且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娘,您放心,待孩兒時機成熟,必定親自前來迎接您回歸。”
我語氣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儘管內心如同刀絞般的痛苦,但我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切歸還回去。
“嗯,娘明白你的心意。”
母親並未多言,轉身步入廚房,聲稱要為我們準備修煉所需的靈膳。
然而,我深知她的痛苦定然難以言表,身旁坐著的幾位長輩,臉上無不流露出得逞的得意之色。此刻,我心中的憤怒反而逐漸沉澱下來。
"正巧呢,既然我母親決定離塵而去,家中無人照拂,你覺得何時能歸返呢?"
我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妻子,仿佛要透過她的靈魂,看見那個藏於衣櫃之巔的修煉秘寶尚未發揮其應有的作用。我發誓要親自尋得確切證據,捉住那個背信棄義、將我置於綠色頭巾之下之人,絕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所作所為。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拉上幾個同歸於儘。
"我會回去的,今日便先去接孩子放學。"妻子的笑容洋溢在臉上,或許已達到其預期的效果,望向我的眼神也隨之柔情了許多。
我默默點頭,並未多言。如今看來,我們昔日共享的語言似乎已然消逝,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並非同一道路上的修行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丈母娘的一席話險些再度激起我的怒焰。
"張凱,此番前來,還有一樁事宜與你商議,便是你那位即將大學畢業的小舅子,他欲成婚,而女方家要求有一處價值百萬左右的靈居作為聘禮,不知你能否予以援手?"
"早先本打算讓你弟弟張強前往你的修真坊修行,也希望你能多多提攜他。未曾料想你如此不堪重任,如今他畢業後隻能自行尋求修煉之道。"
"援手?叫我如何助他一臂之力?"
實話說,我對他們全家今日的目的感到困惑不已。要知道,現今我自身負債累累,尚且無法自保,又怎有能力扶持小舅子?
剛才那般忘恩負義的模樣,我為何還要施以援手?
果不其然,這一家子就如同喂不飽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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