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離我而去,我無言以對,不確定能否妥善應對這一切,但我似乎已無路可退。
夏收緩步來到我麵前,隨後掏出一個神秘的魔石信物。
“知不知道錄像的來源?那是在外由我親眼目睹並記錄下的,我親見你開槍的那一幕。難道你現在竟毫不悔恨?”
夏收開始質詢,雖然麵目猙獰,但我感知到他內心的嘲笑,笑得暢快淋漓。
這般陷害我,還如此心安理得,他的確做得滴水不漏,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命運牽扯進來。
“我倒是要問問,為何你要揭露我?”
“因為我自己也被調查,隻有揭露你,我才能保住性命。而且我沒有親手殺人,我隻是從犯。”
夏收的話語中,笑容漸斂,神情顯得異常鎮定自若。
此刻我才領悟,這一切都是大統領一手策劃。若能借此除掉我,他會樂見其成。
一位執法者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講吧,我明白你這次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應該無話可說了吧。這些你應該心知肚明。”
我凝視著夏收,他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詢問我不過是想鞏固對我的指控...
如果我坦白,便能避開巫師法庭的審判,但若是保持沉默,那必將步入那個神秘的法陣,於庭上揭示所有奇異的真相。
“我沒有涉獵黑暗魔法,這一切都是你們憑空臆造的幻象,我絕不認罪,讓我們遵循法師的規則吧。”
我能做的僅此而已,屆時尋一位睿智的法師顧問,或許能讓我的境地稍有緩和,如今我見識到了向總的詭譎陰險。
警衛告知我,這樁異事需要我全力協助調查,目前我無法離開,因我是唯一被疑的魔法使徒。
我沒再反駁,任由他們將我安置在一間幽閉的小室,我直接躺上床榻,不願再多言一句,這次的疏忽讓我陷入了困境。
向總步步緊逼,未動我分毫,卻以更殘酷的方式將我推向絕望的深淵。
此刻,我無法聯絡到身邊的盟友,他必定會對他們下手,僅有一個刺客現身,意味著還有更多潛伏者,或在路上,或已著手對付我。
“我要求聯絡傳送法陣,我必須撥打一個至關重要的訊息,這對我至關重要,我必須傳達出去。”
我此刻起身,猛烈搖撼鐵製的門扉,高聲疾呼,期盼他們給予一線生機,讓我將危機告知他人。
然而,警察到來,對我搖頭,宣稱我現在無權使用魔法通訊,隻能在此靜待,直至法庭的召喚。
我徹底失落,重歸冰冷的床榻。
整夜未曾入眠,直至晨光微熹,警衛宣布有人要求見我,讓我外出。
這是我唯一的生機,若有知曉我行蹤之人,必會來此找我,我也必須將此處的境況昭告外界。
我落座時,對麵出現了一位體態適中的陌生人,他遮麵低頭,意圖隱藏真實身份。
我凝視片刻,驚覺竟是向總。
我難以抑製內心的憤怒,猛然起身抓住他的衣襟,若非手上戴著約束手環,我定會出手教訓他。
數名警衛將我按回椅上,告誡我切勿衝動,否則此刻可能已命喪黃泉。
話畢,他們離去了,留下我們兩人獨處一室。
“你究竟有何目的?可否告知,這對我已至關重要,即便你選擇殺我,也不可傷害他人。”
“你心中應明了,你殺害我的學徒時,也沒詢問我的意願。”
“但那並非我所殺,凶手另有其人,為何所有的指責都指向我?”
此人言辭愈發放肆,我的怒火愈演愈烈,感覺即將失控,許多時刻我都自認已足夠克製...
伊爾德隻是對我微微點頭,的確,死者是因他而亡,如今他親口承認,但這真相又有幾人能信?
“是我所為又如何?你已為我背負罪名,而那段揭示你的視頻,正是我授意錄製的。”
“起初我不想如此,打算待你爬上高位後再奪走一切,但時日無多,你日漸聰穎,似乎已策劃對抗我,所以我隻能迅速終結你。”
伊爾德起身,朝我冷笑,那笑容猶如深淵惡魔。
“我告訴你,先前我所殺的確是忠誠於我的部下,但他們隻允許我侮辱,你無權,更彆提你觸犯了我的禁忌,威脅到我的利益,因此你必須消亡。”
“在這座亞爾曼城,眾多勢力未曾動你,你應該思考何以有此庇護。幾乎無人知曉我的存在,唯有我才能掌控這一切秘密。”
“讓你平靜發展,並非助你積累財富,而是要在你隕落之際,增加你的痛苦。如今你已無路可逃,即便這裡並非我獨裁之地,但證據確鑿,你唯有等待裁決。”
伊爾德言畢,轉身離去,留下我獨自苦笑於椅中。
未料到,長久的努力,竟是這般結局。
原以為已儘善儘美,事態皆按我預想推進,然而此刻卻逆轉至此。
不僅賠上自己,身邊之人恐怕也將遭受牽連。
警衛再次將我押回囚室,我萎靡地坐著,心如死灰。數日無人問津,想必他們正疲於自救,無人顧及我這泥足深陷之人。
庭審日期步步逼近,隻剩兩日,若無有力證據,我恐難逃一劫。
正當我幾乎喪失希望之際,警方告知有人前來探視,是一名律師,囑我保持冷靜。我急忙走出,赫然看見竟是真雪。
“你怎麼會出現,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彆說話,聽我說。我找到了些許策略,或許能保住你的性命,比如延期庭審,或者找尋高明的律師,因為我們發現了一些對你極為有利的線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