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圍攏到展示板前,仔細研究,許久後,他們尷尬地朝我微笑。
柳華瞥了我一眼。
“張先生,其實我覺得這東西的價值沒那麼高。不如找個地方再驗證一下,確定其真實價值,畢竟此事牽涉廣泛,我們在鑒寶方麵並非行家。”
柳華的提議確有道理,有這樣的思考已經很好。
計劃雖佳,但此刻不宜,或許有人正尾隨我們,故需稍作休息,明日再啟程。
休息一日,清晨我們三人便早早醒來,因事務繁瑣,早起也可更好地挑選合適的古董店進行鑒定,以安心。
搜尋一番,我們大致了解了此地的情況,並找到多家古董商。
“就選這家吧,店麵寬敞,即便支付鑒定費,也在情理之中。”
“萬嘉古玩”,聽上去頗顯氣派,此地或許藏有珍貴之物,去一探究竟無妨。
三人一同抵達,很快找到一名店員。
“請問有何能為三位效勞的嗎?若有任何需求,請直言不諱,我會悉心辦理並確保各位的身份信息保密。”
這家夥看上去頗為誠實,且他的專業素養也讓我們滿意,於是我們直接將手中之物放在了櫃台上。
店員審視片刻,隨即點頭認可
“這寶物無疑是稀世珍品,然而其價值之巨,我恐怕無法獨自決斷,必須稟告吾主,此外,據我所聞,此物應成對出現才對。”
他邊說邊仰首注視我們,我則報以微笑。
“誠如你所言,這對寶物本應完整,但我有意打碎其一,如今它的價值早已超越凡塵,你無法輕易決定也在情理之中。”
聞言,他皺緊了眉,深吸一口氣,目光始終在我身上遊移,足足有十幾息的時間,我不禁疑惑,問他為何沉默不語。
他告訴我,無論是珍藏家還是企圖借此晉升之人,都不會做出我這樣的舉動。唯有那些一心逐利之輩,才會如此行事。
“廢話少說,我不是你口中的兩類人,我隻求此物辦成一件事。你現在就拿去給你主子過目吧。”
店員點頭應允,伸手去取,同時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正當店員欲拿起寶物,柳華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此物不能離我們視線半步,必須先請出你們的領袖。因其價值連城,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這話確有道理,我點頭讚同,覺得此舉甚妙。適才我過於急躁,忽略了這件至關重要的事。一旦被掉包,我們的損失將無法估量,甚至可能導致一切努力付諸東流。
“好吧,我現在便請主人出來,各位先品嘗杯茶,有任何需求,告知他人,他們會滿足你們的一切要求。”
實則無須店主現身,我對這寶物的價值已有明了。若非真品或尋常之物,他們絕不會如此恭敬。雖已心知肚明,我仍希望在此多逗留片刻,與這些人物深入交談,就算無法達成理想結果,至少也要讓那些窺伺者心生疑慮。
其實早上出門時,我就察覺到異樣,肯定有人暗中尾隨,隻是他們技藝高超,僅在遠距離時讓我察覺一次,故我不敢貿然挑釁。
況且,他們跟蹤必有緣由,我不宜輕舉妄動,需用智謀儘快解決問題,而非直接與他們正麵衝突。
大約等待了幾刻鐘,一位老者緩步走出,年邁但神采奕奕。他來到我們麵前,對我們微微一笑,隨後坐在我對麵。
“視力所及,物品自可辨識,但我想先了解,此物是為交易而來,抑或是尋求鑒定。如若隻為鑒定,我將收取合理的代價;若是出售,則我願給出誠摯之價。”
老者言談間,我深感敬佩,世間能如他這般坦誠之人寥寥無幾。
聽罷此言,我心生喜悅,回應道僅需鑒定,其餘暫不提及,更無意轉讓此寶。我輕問鑒定之費,他直言此物價值連城,常規收費僅取其一百分之一。
我對此價頗感滿意,亦能負擔得起,便應允下來,任由他一展鑒定之技,料想此物價值必不菲薄。他欲拿起寶物,我瞥他一眼,略作詢問。
“恕我冒昧,鑒定後您便是權威?當然,您需明了我們的意圖,若僅憑一瞥便斷定其價值,我們將毫無信服之感。”
老者淡然一笑,自櫃台深處取出一枚獨特印鑒,乃此處專屬之物。凡經此地鑒定之物,他們承諾親自解說,無論天涯海角,路費自當承擔。此印稀世罕見,無人能仿,故無人敢質疑其鑒定結果。
“您如此自信,他人是否會認同你們的定價?若認同,我自當堅定支持。”
“此事您無須憂慮,京都有數家聲名與我們相匹,皆從事此類交易,服務內容大同小異。”
老者放下印鑒,專注於瓷碗,審視之時間竟長達十餘分鐘,半途卻將其置於桌案之上。
老者揉目沉思,顯然在為寶物估價而糾結,恐怕其價值難以捉摸,故此刻麵容凝重。片刻後,他拿起放大鏡,配以專業工具,再次細細查驗。
“敢問此物來源何處?據我所知,此寶已塵封數十年,持寶之人必非凡輩。且此寶應成對出現,而今隻有一件,難道打算分開售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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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已被我破碎,隻因意在提升其價值,故出此下策。不知閣下對此計有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