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繼續逛著街,書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塊布,將錦盒包住背在背後,兩人一路逛一路看一路吃些小吃。等返回客棧已經亥時左右。
兩人走了一晚上,心情好,直接洗洗就睡了。半夜,夜深人靜,王源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
一個黑影迅速掠到床邊,一個黑麻袋直接將王源套住,紮緊,順手一丟就扛在了肩膀上,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整個客棧靜悄悄的,包括被扛在後背上的王源都睡得死死的,一點兒感覺也無。
黑衣人行動迅速,穿街過巷,向城外跑去。二月的天很冷,王源被從棉被中拽出來裝進薄薄的麻袋,此時隻著了一身中衣,縱是中了迷藥也被凍得逐漸有了知覺。
王源以為自己在做夢,搖搖晃晃的是在馬車上?
可是為什麼是趴著的?顛的他好想吐。肚子下麵墊了什麼硬東西,矼的胃疼。還有好黑呀!是連夜趕路?
王源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楚狀況,突然一個寒戰,激靈靈中終於發覺了不對,自己不在馬車中,全身套在一個袋子中,袋子裡麵黑,外麵更黑,伸出手都看不見五指。
肚子下麵墊著的應該是什麼人的肩膀,一顛一顛的應該是自己被扛著跑。
所以,自己是被人擄走正扛著跑路!
王源心裡一緊,誰?這麼喪心病狂的,連男女都搞不清楚就瞎擄人?
王源顯然是受了以前電視或小說的誤導,以為自己被劫色了,畢竟他沒錢,就那幾個散碎銀子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相比於財力,自己不算出色的樣貌顯然更勝一籌。
王源心念一動,手裡多了把菜刀,想想又放回係統,就自己這文弱的小身板,有武器,也得出其不意才能取勝。
王源心裡剛剛天馬行空地想完,肚子下的晃動減輕減緩了許多,王源長長舒了口氣,若不是死死咬著牙,怕被歹人發現自己已經醒了,早受不住這種顛簸了。
一股溫熱之氣透過麻袋包裹了一下快被凍僵的王源,王源放鬆身體癱軟著,裝迷瞪。
“主子,人已經擄過來了。”
王源感覺自己被扔在了地上,疼得他一哆嗦。
“嗯。”
黑衣人見主子沒有吩咐,低著頭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屋子很大,很暖和,但耐不住穿的薄還躺在地上。王源咬著牙堅持。
桌案後的“主子”一直在寫著什麼東西,寫了一頁又一頁。王源凍得默默一遍遍問候著“主子”娘。
終於主子發話了:“林子,你說我是不是腦子抽了?怎麼會想讓那麼一個孩子來幫忙?”
身後裝了許久柱子的辛林默默翻白眼,之前自己不同意他這麼冒失,被懟的一無是處。此時費力巴拉地把人擄來了,又矯情。
王源:特麼的,原來是讓自己幫忙呀,自己多好說話,用得著這樣嗎?
話癆主子自言自語:“這麼長時間也沒找到一個能解題的,難不成我們這麼大的中原地區的文化程度,還不如個外來者?”
辛林終於開口了,聲音清越:“你也彆太著急,這是整個大魏的事情,若是非要追責,那也是鎮北侯頂在最前麵,那是他西北麵的事情,不要太過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