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源和書硯睡下後,威遠侯府前院書房,聽雨將聽來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辛林搖著把扇子一臉的若有所思,卻什麼話也不說。
姬無良眉眼略深,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不怎麼著邊跡的小子還有副慈悲心腸,善良之人就不會做大惡,可以放心的培養一二了。
再說若不是這小子偶發的善心,小皇子真的被人偷運出了京城,那就不僅是貽笑大方,還有損國體,動搖國本了。
新帝有些誌氣,不願重蹈先皇的後轍,兩年前生了小皇子後就沒有充實後宮,這讓太傅一黨頗有微詞,曆來皇帝的後宮就是拉攏朝臣的最有效手段。
新皇羽翼不豐,地位不穩,居然不用後宮來拉攏朝臣?
致使他們親皇派奪權頻繁遇到阻力。還有惠安長公主,能招一個家世不錯的駙馬也行啊,結果倆姐弟誰都不屑於這種靠後宅奪權的手段。
他們倒是光風霽月了,但是手下的人奮鬥的很苦逼。
好在小皇子懂事,還頗聰慧,且新皇還年輕,皇後一族在親皇派裡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才不敢多說什麼。
若是今日小皇子真丟了,後果不堪設想,估計新皇就會敗的一敗塗地了。
姬無良看得越清楚,越覺的王源那一舉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同時也越不願意摻和到新皇和太後權力鬥爭的漩渦中。
儘管他對新皇有一分佩服,對太後有一分厭惡,但不妨礙他中立。
書硯和聽雨住在旁邊的耳房裡。雞叫一遍的時候,聽雨就起床了,院子裡有個小爐子,不是做飯,隻是燒水。聽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燒水,然後劈柴,掃院子。
等書硯起來,茫然地看著聽雨忙碌的身影,有些怨念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的書童地位有可能會被這個新來的小廝頂替了。
王源洗漱後,帶著聽雨就出門了,昨夜來的急,至少先查看一下新環境,搞清楚自己能去哪裡,不能去哪裡,很重要。
至於書硯,王源都不用說,隻一個眼神書硯就跑的沒影了。
威遠侯府很大,王源所在是個獨立的小院,在前院書房不遠之處,這裡有一排院落,都是和王源所住基本一樣的。
聽雨道:“本來這些都是給府中幕僚居住的,畢竟侯爺是個武將,軍中和朝堂事務繁多,怎料侯爺眼界太高,至今為止也就招攬了公子一個幕僚。”
王源聽得腳步打跌,這個意思是整個威遠侯府就隻有自己一個幕僚?
聽雨不問自答:“日常事務還是有書辦的,但都不住在府裡。城外二十裡有軍營,侯爺每日都會去軍營處理事務,軍營重地,小的不曾去過。”
所以,威遠侯基本就住在城外的軍營?
還好,還好,王源捋了捋跳得有點兒快的心跳,這麼大的擔子還以為要落在自己肩上,好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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