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顧太傅也上書請罪,說是監督不力,教子不嚴,將兒子顧大學士的從二品官職直接降到了從三品,一下子退了兩階,掉到了三品大員行列之外,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鴻溝,這顧太傅真的是赤膽忠心。”
王源摸索著杯子,對書硯的話不置可否。
慈寧宮內,下了早朝太後隱忍的火氣累積到了極致。惠清大長公主一副哭兮兮的樣子被人扶了進來,直接被太後兜頭砸了個空杯子,嚇得惠清大長公主急速止住了哭聲。
“哭呀,怎麼不哭了?說你大意將慕容宸帶出了京城尚能說的過去,但是你知道慕容宸失蹤,為什麼不派人立即尋找?
就算做做樣子,你不會嗎?非要落人口實,還逞口舌之力,說什麼不吉的言辭,這麼些年你的閱曆都活到了狗肚子裡了!”
惠清大長公主被太後指著一頓罵後反而膽子又大了,開始淒淒嗚嗚的哭,哭的太後腦仁子疼。
保養得宜的臉上都多了幾道皺紋,一掌拍在案幾上,嚇得慈寧宮裡裡外外的宮女、侍衛、太監全被跪在地上抖得跟鵪鶉一樣。
“還哭!若不是看在哀家的份上,皇帝能褫奪了你惠清的封號!現在就是少了點兒食邑,還嚎什麼喪?還不滾回去閉門思過,彆忘了上一道請罪的折子。”
惠清大長公主不敢哭了,扶著侍女的手臂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落荒而走,看得太後腦門子直跳,個不成事的!
都是被自己寵壞了,早知道先帝能生個皇子,當初咋也不能隨便讓惠清嫁了個富貴閒人。
鬨的現在自己不交權不行,交權了也不行,累!
門外的鎮北侯被帶了進來,太後揮退了眾人道:“兄長要說什麼?”
鎮北侯齊旺祖已經承襲了父親的爵位,勇武有餘,智謀稍遜一籌,但齊侯爺野心大,手段狠,反而比其父在位時讓鎮北侯府的勢力更擴大了一分。
“太後,咱們的文昌樓怕是保不住了,那是咱們的錢袋子,一方麵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這一鬨,被封是最起碼的,說不好會抽絲剝繭,牽連出大事,一個不好……”
齊旺祖看著太後,太後自然明白兄長的意思,這一招他們常用,用來汙蔑攀咬太傅府的勢力非常好用。
“絕不能讓皇帝審出來,一旦牽連上謀殺皇嗣的罪名,恐怕就是哀家都保不住鎮北侯的爵位!”
“是!”
“太後,還有,五城兵馬司的西城指揮使怕是也保不住了,太後認為誰可以接替?”
五城兵馬司相當於京城的耳目,每日巡街,上至王侯將相,下至販夫走卒,交際範圍極廣,消息也足夠靈通。
現在的西城指揮使是他們的人,南城裡隻有一個副指揮,西城指揮使運氣不好,昨日剛好是他帶人巡街,直接連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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