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嘴角抽搐,這個怎麼解釋?隱晦地看了眼威遠侯,人是你帶的,好歹說句話呀。
威遠侯一個眼神都沒關注過去,好像和自己毫無關係。
王一韜看了一眼,皺眉,威遠侯是個什麼樣子自己可太清楚了,不管是誰,他若不想說話,就能做到一聲不吭。以往都是小事,大家不計較就過了。
今日關乎兩國友誼,這要不說話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
“王大人,這位是姬侯爺吧?那這騎驢的,隨從,怕不是姬侯爺的意思?”
姬無良雙眼看向了眼前的青年:“三皇子很閒?”
柴濟川也正眼看向姬無良:“嗯?”
“本侯就沒那麼閒,隨從穿什麼、騎什麼若是都要管,那豈不是管家婆?”
“放肆!”
柴濟川身旁的青年訓斥地喊道,結果就對上了姬無良一雙鷹眸,一個哆嗦又站回了柴濟川的身後。
柴濟川嘴唇又勾了勾,傳言姬無良治軍嚴格,若是平素都如眼前一般,不注重儀表的話,怕都是虛晃之詞吧?
“既然姬侯爺說這是隨從自己的意思,那就問問隨從吧。”略微轉頭,雙眼就看向了王源。
王源一直坐在毛驢上,鬆鬆抓著韁繩,腰背挺直,頭略微垂下:“在下是威遠侯幕僚王源,不知三皇子有何難題需要借問我大魏侯爺的幕僚?不過在下一定知無不言,會儘量讓三皇子滿意的。”
柴濟川:……
王大人:……
盧大人:……
這哪裡來的妙人?!
王大人和盧大人齊齊後退了一小步,將場子讓開了些,剛剛還怕這騎驢的小子怵場,沒想到口舌還挺利索。
柴濟川愣了愣,看著低眉順目的王源,就覺的怎麼說,這話都不好接。多少年沒被這麼懟過了?就還挺懷念。
柴濟川灑然一笑,模樣更清俊了:“沒想到初來大魏,還沒進城,就遇上了一個這麼有趣的人。本皇子可以不計較大魏的失禮之處,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個騎驢的說法。”
王源抬頭:“原來在西疆皇子眼裡,騎驢是失禮的?這可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了。我這驢有名有姓,體形健美,還每日梳洗,連吃過膳食都會漱口。
隨眾站在這裡一不跑蹄子,二不嘶鳴,三不亂竄,不知三皇子覺的我的驢在哪點上做的不好,有失禮儀?”
王源話落,整個城門口安靜的落針可聞,第一次,聽到人這麼吹捧自己的毛驢!
不禁都看著毛色光亮、體型健壯的毛驢,王源的手摸了摸毛驢脖子,小毛驢站得更筆挺了些。
柴濟川道:“小、幕僚果然好口才!隻是你不覺得騎驢迎接外國來使這件事,很失禮嗎?”
王源皺眉,一臉疑惑:“在下是否可以理解為三皇子鄙視驢?”
眾人……
憋的肚子疼怎麼辦?
三皇子很閒嗎?
再糾纏下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從這個小幕僚的嘴裡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