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西疆貴人大個子,不用太感謝我,就是順手扶了你一下,不然依你的體重和衝過來的速度,至少得摔掉一顆牙。
不用什麼太過珍貴的禮物,畢竟一個使臣的顏麵很重要,試想,你這麼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一張嘴結果沒有大門牙……”
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直接貼在了王源的嘴上,剛剛好堵住了王源那張不說好話的嘴。
高個子帶著慌亂的腳步扶著身體微微搖晃的柴濟川快步遠去,總有股落荒而逃的感覺。
王源一把將臉上的銀票拿下來,看了眼麵額,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順手就塞進了袖子,轉身就翻上了毛驢的背:“聽風跟公子我回府。”
鴻臚寺卿盧大人、右少卿王大人、左少卿李大人,以及宮門口平日神情嚴肅的侍衛都怔愣著。
半晌,盧大人一個激靈回神,迅速轉身向乾元殿跑去,一溜煙進了正殿。
正殿裡持續了將近五個時辰的早朝氣壓很低,皇帝的臉色黑沉沉的,貼身太監曹德福低垂著頭將一杯濃濃的參茶放在禦案上。
皇帝眉眼不動,看著滿堂文武百官,一個個低著頭看著腳尖,滿堂文武被三個西疆青年才俊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發火,又發不出來,西疆這次是動真格的,那什麼柴濟川和另外兩個青年說的話他自己都有一半聽不懂,都是顧太傅、王一韜以及幾個大學士輪流發言補充,自己才摸到邊際。
從來沒有哪個早朝,是這麼丟人的!!
鴻臚寺卿從門外一路小跑著,額頭的汗都來不及擦,雙膝跪地,大禮參拜後激動地道:“陛下大喜!那柴濟川落荒而逃,身邊的兩人一個跌傷了腿,一個賠了一百兩銀票,恭喜陛下,咱大魏隨便一個幕僚就讓柴濟川顏麵大失!”
皇帝皺眉看著激動地眉飛色舞的鴻臚寺卿,又看了眼後麵跟進來的兩個一模一樣激動表情的左右少卿,臉色動了動:“盧愛卿,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低頭的滿朝文武齊刷刷地看著正殿中央的鴻臚寺三人,一模一樣幻聽了的感覺。
盧大人高高揚起頭顱,看著站在武將前排的威遠侯,與有榮焉地道:“陛下,是威遠侯的幕僚,嘚吧嘚吧……”
直到盧大人說完,滿朝堂上至皇帝,下至門口的侍衛,都是一臉呆滯的模樣。齊刷刷地看著一副神遊天外模樣的威遠侯。
顧太傅最是激動:“威遠侯,不知你這幕僚是什麼來曆?”
姬無良嘟囔道:“大家彆太激動,就是恰好而已,那小子運氣好,本身隻是個舉人,明年準備參加春闈的。”
什麼?
翰林院一眾進士沉默,上書房幾個大學士眼神微閃。
還是顧太傅笑著道:“威遠侯太過謙虛了,所謂英雄不問出處,能解我大魏燃眉之急,就算有些急才,那也是才。陛下,此人當賞!”
皇帝也龍心大悅,到底是上天庇佑大魏,總算有個厲害的能壓製住那西疆狂生!
“曹德福,傳朕口諭,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