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林挪了挪步子,蹭了進來道:“王源,你彆生氣,是老何做事有些魯莽,欠考慮了,若是他有一分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不知道,老何其實出生蘇杭,是有名的書香門第的子嗣,最懂君子之風的,此次屬實是沒辦法了。也是我們有失察之過,沒發現這漏子……”
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是承認錯誤歸還東西,還是訴訴苦,繼續賣了那些物件,掙一點兒是一點,先解了東麵的燃眉之急才好?
王源眉眼不抬:“何軍師既然給我寫了借條,東西就暫借他用用,隻是卻不能白用。侯爺看看這借條,把借條寫完了才好。”
書硯也紅了眼睛,原來是這個原因,但是,但是……
也但是不下去了,唉,還是聽公子的。反正公子說什麼,咱就做什麼。
將一遝子借條遞給了姬無良,姬無良一一看過,怪不得老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軍隊窮的要揭不開鍋了,府裡卻放著這麼多值錢玩意,若換成鹽和米糧,省著點吃,至少能撐三月。
想到這,姬無良接過書硯手裡的筆,唰唰唰地寫了幾行字,遞給了王源:“思遠你看看,本侯允諾待危機過後,必然賠償你這些數目,可行?”
王源看了看筆跡淩厲,力透紙背的幾行小字,隨意地折好塞進了袖筒裡。
“說說鎮西軍和鎮北軍的軍需情況和補給吧,我不信,整個大魏所有的軍隊過的都是你手下的軍隊過著的生活。”
明明很平常的一個眼風,姬無良覺的臉上燒得慌,莫名就覺的自己好像很沒用,野心夠大,卻能力有限,撐不起野心所要匹配的一切。
辛林還沒開口,一個三十多歲、身穿一身灰色道袍式樣,腰間係了一條汗巾、頭上帶著方巾,腳上一雙方口布鞋的文士快步走了進來。
雙手抱拳,略微彎腰道:“久聞公子大名,何某遠在東麵,公子之名也如雷貫耳。今日有幸一見,公子果然是心懷大意、豁達有遠見之人。
何某為之前的行為給公子道歉,主要是沒見過公子本尊,何某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慚愧至極,望公子原諒則個。”
王源看著這個滿麵滄桑的男人,一身氣質儒雅中帶著狠絕,雙眼暗藏智慧又帶著窺伺人心的幽光,執拗中帶著堅強。
王源緩緩起身,抱拳對何儒華微微躬身行禮後方道:“有何軍師操持軍務,是侯爺的榮幸,是鎮東軍和所有侯爺私兵的榮幸。”
一句話落,王源又窩進了自己的圈椅裡,姬無良眼裡閃著看不清的光,何儒華和辛林快速望向姬無良,不會吧,侯爺居然連這個都告訴這個新來的了?!
姬無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兩個手下坐下,看著王源道:“你就這麼確認本侯養了私兵?”
這,什麼情況?
辛林和何儒華快速對視了一眼,這可是姬無良最大的秘密了,這個是王源自個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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