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笑得眉眼彎彎,讓柴濟川氣都沒處撒,光點著手指點點他。
“柴大哥是想開鋪子?”
柴濟川扇子一晃又搖了起來:“自然不是,隻是有便宜不撿豈不是可惜?”
王源:“噢,這寶豐銀樓裡有便宜可撿?柴大哥可要把眼睛擦亮些,有些便宜可帶著毒呢。”
王源想到了那個一身灰色道袍、看不清眼底神色的何軍師,能從他手裡撿到便宜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西疆三皇子。
“那倒是,雖然本皇子有錢,但那都是母妃留給我的,外祖父可是說了,我沒有經商的頭腦,還是不要隨意插手的好。
走走走,前麵就是文會館,咱們還是品酒、吟詩、作對的好。若說大魏哪方麵最好,還得要數文采!
王賢弟一首小令《定風波》實在精妙,現在滿京城的酒樓、茶樓,嗬嗬還有秦樓楚館,都在傳頌、傳唱,那當紅的歌姬一夜隻唱一場,就能有上千兩的收入,可惜了你這個創作者,還一聲布衣。
嘖嘖。若不然賢弟你隨為兄去西疆吧?我父皇十分愛惜有才之人,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有大才的人活的艱辛,不需要體驗百姓之苦!”
王源有一瞬間的心動,但那隻是向往美好而已:“柴大哥說笑了,王源雖是一介布衣,但並不覺的生活有多艱辛,見過了世間百態,心中方有萬般滋味,筆下才能隨意書寫。或許哪一日興之所至,王源或許就會步入西疆,屆時必然會去拜會柴大哥的。”
柴濟川看著眼前的小個子越看越覺的相逢恨晚:“走走走,柴大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
兩人並肩而行,文會館裡,學子文士坐得滿滿當當,一樓說書的說的正是西疆來使在朝陽殿裡的文會比試。
說書的一人分飾好多角色,一場“宴西疆”說罷,引得滿堂喝彩,賞銀像雪花一樣不要錢的往台上拋。
王源看得咂舌不已,心疼,明明是自己的風采,自己掙得賞賜全沒了,而說書的都如此賺錢,更彆提唱曲的、唱戲的、話本子……
王源看得既眼熱又心塞,必須找個什麼活計,能掙點兒快錢才行。不然這心口的大疤,就算每天自我催眠很多次,理由再正當都沒用,必須用錢來撫平傷口。
王源陪著柴濟川聽了一晚上的說書,一場接一場,這文會館果然名不虛傳,至少這說書的口才和學識那是相當的好,比當初文昌樓辯論賽裡雙方的辯手的發言精彩多了。
一晚上的相處發現,柴濟川這人人品其實很好,就算聽宴西疆裡明顯誇大了大魏學子、官員以及王源,並將西疆主人塑造的自負驕傲也沒見他生氣,反而雙眼放光,不時地打賞幾個銀髁子。
“這《定風波》實在是妙,無論聽幾遍本皇子都覺的心情激蕩,有一股超脫世外的智慧,又有股不畏風雨擊打錘煉的勇氣,王賢弟,來,為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王源舉杯:“柴大哥客氣了,此詞豪邁,小弟也十分喜愛,當初覺的極稱你的那幅雨中登山圖就吟誦了一下,可不是小弟的詞,柴大哥如此說小弟愧不敢受。”
柴濟川眼神玩味,估計現在普天之下沒有人不知道這《定風波》出自你手了,現在才來澄清或是找借口,就有點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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