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豪興奮的臉突然之間就沮喪了:“唉!此事一言難儘。所以本將這次專程過來請王先生,請王先生看在我魏家的份上,再出手幫幫我那可憐又愚蠢的妹妹吧?”
辛林心裡一跳,這魏三將軍所說的可靠譜:“魏三將軍是不是口誤了?要請王公子也應該是那遊擊將軍朱懷章呀,怎麼能說是看在魏家的份上?”
這可差多了,若應了,事成之後魏家的一個人情那可就落實在了,必須提前說清楚!
魏英豪雙眉一揚,眼睛裡都含了怒意道:“我魏家要認的孩子自然不需要王先生動手,那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那孩子不是我魏家人!
隻是我爹娘還活著呢,我們哥三個也都喘著氣呢,他一個白麵書生朱懷章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弄鬼,欺辱我小妹這麼多年,當我們都是死的?”
說著氣憤地說不下去,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一口,辛林看得隻可惜,這麼好的茶給這麼個莽漢鯨吞牛飲了,可惜了了!
“唉!魏三將軍息怒,老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是朱夫人願意被蒙蔽,你們這些至親之人也是沒辦法。”
魏英豪看著辛林,第一次覺的這個也長得白白淨淨的商戶子還挺順眼的。拍了拍辛林的胳膊,那蒲扇樣的力度拍在辛林的胳膊上,辛林感覺自己要被打出烏青了。
“可不是?家妹那雙眼睛跟瞎了沒兩樣了!都被那朱懷章欺負成那樣了,那小白臉跑過來掉上兩滴眼淚,就哄得她答應做什麼親子鑒定,說什麼他堂堂遊擊將軍府裡那麼多人怎麼會分不清哪個是少主子?氣死我了!”
大巴掌把矮幾錘得亂晃,王源基本腦補出了事情的全貌了,對於魏英豪的震怒不置一詞。
腦子裡想著古代的親子鑒定就是一碗清水裡滴兩滴血,相容就是親子,不相容就不是親子,有些玩笑的意思。但在古代,在沒有其他佐證的情況下,好像是唯一的法子。
“不會吧,那朱公子出生後身邊就沒個近身伺候的?那朱夫人也不知道自家孩子哪個是親生的、哪個不是?不都說母子連心麼?”
辛林撓撓頭,養個孩子有這麼複雜?這朱懷章八成弄鬼了。
魏英豪道:“家妹糊塗,孩子半月時被朱壞章想了個生病的由頭,將孩子貼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趕出了府。我魏家費了許多力氣才找到當年的奶嬤嬤和貼身丫鬟,可半個月大的孩子,一天一個樣,這都二十了,根本分不出哪個真哪個假。而且,唉,不說也罷。”
都是冤孽,以前未出閣之前覺的挺正常的一個妹妹,嫁了人後就跟被洗腦了一樣。
善良多美好的品質,結果總是對著不應該善良的人善良,朱懷章就因為小孩子生了個病,就將妹妹的奶嬤嬤和陪嫁大丫鬟以及一應侍候孩子的人都換了,她不阻止,還一句勸阻和求情的話都沒有。
奶嬤嬤和丫鬟一個個對妹妹那是失望透頂,在外生活了二十多年,受儘了生活磋磨,早就恨透了這麼無能的主子,就算知道什麼,也沒有一個開口的,都隻說“時間太久遠了,記不清了”。
王源終於抬頭了道:“若是你魏家來請,那魏三將軍應該知道,我能幫的就隻是你魏家,至於令妹,則不在我的服務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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