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健道:“一事不煩二主,今日遇見先生,這事就肯定還得要先生指點一二才行。”
說著,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看著王源。
王源的眼角抽了抽,這是知道自己缺錢?還是自己愛財的名聲已經不脛而走了?
“若問的還是魏姑姑的事情,本公子確實已經言無不儘了,再說就沒有必要了。而且酬勞魏老將軍給的已經夠了。”
魏英健將銀票往王源跟前推了推,臉色不自然地道:“非也。我是想問問那個、那個頂替朱懷章毀了我妹妹清白的男人的下落。
我妹妹才三十六歲,從來沒養過一帆,沒有母子親情,總不能連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吧?再差,也差不過朱懷章才是。”
王源詫異,這真是“龍生龍鳳生鳳”?
這魏家一家子都挺重感情的,換成其他任何一家,怕魏嬌娘往後的日子都會泡在黃蓮汁裡苦著了。這魏二爺看著痞裡痞氣的,居然想找到那個男人?
還是為了給自家妹妹找個依靠,而不是悄悄摁死?
王源不由動容,心裡對魏家的好感飆升,拿了一張銀票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人一直都在魏姑姑的身邊,或許是太過熟悉了從沒懷疑過吧。你們好好找找魏姑姑生活過的地方。告辭!”
魏英健沉思中,妹妹生活的地方就是朱府呀,自己都眼看著要掘地三尺了也沒找到!
不對,還有個地方沒找,就是朱府裡妹妹所居的海棠苑!
王源領著侯府侍衛走了,一個個吃得很飽,由書硯帶路一路往北而去。
南貧北雅,那麼開書肆至少開到書生、學子聚居的城北才好。
城北突出的特點就是安靜,街邊的商鋪也沒有披紅掛彩的,賣東西的不管是店家還是商販都保持著安靜。
特色在於牌匾,每一家的牌匾不管是風格還是造型設計都不一樣,字更是不一樣。或清俊或灑脫,或遒勁或飄逸,遠遠看去好像能透過這些字就能聞到店內的墨香、書香。
國子監和太學兩所學府分彆在城北的兩頭,東邊是國子監,西邊是太學,滿條街學堂處處可見,有幼蒙、初學、府學以及各個私塾,文風很是興盛的樣子。
王源看的興致高昂,不知不覺走到一個二層樓的門麵鋪子前,上麵古色古香的木質牌匾上空空如也,書硯道:“公子,到了。”
門是開著的,裡麵有個小夥計正拿著抹布擦著四周的架子,架子上已經擺了一些書籍。
王源走了進去,小夥計迎了出來,看見書硯臉上一喜,東家早就交代好了,等書硯的主子過來就交接。
自己可是等了好幾天了,除了抹灰就是整理書架,剩下的時間都在翹首以盼。
“書硯小哥,你可終於來了。想必這就是公子吧?快請進。”
王源一眼掃過,店內窗明幾淨,書架整理的很是整齊,一塵不染。鋪子不寬,但很深,此時未時末,店內最後麵就有些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