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儒華眉頭跳得要飛起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姬無良,你有種再說一遍!
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耗在軍營裡就是泡在賬本裡,每日計算的就是那點兒銀子,沒有我,你……你居然問我行不行,好好好,我不行,你行,你來!老子還不想乾了呢!”
……
書房裡兩個男人臉紅脖子粗地懟著對方,一個不讓著一個,吵得房頂的瓦片都要跳起來了。
王源悶得發慌,聽到難得的一絲動靜趕緊叫來書硯:“小書硯呀,外麵可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快說給公子我聽聽。”
書硯道:“那個何軍師又進府了,那氣勢真不像個文縐縐的軍師,一點兒都不儒雅,那嗓門大的,幾個暗衛哥哥都不敢蹲在房頂上。
公子你說誰家的軍師能這麼大膽子?侯爺就說了他一句,他能頂回去十句,憑侯爺的手勁,捏他脖子分分鐘的事,怎麼就不捏呢?”
王源滿心的興奮被“捏脖子”三個字給澆滅了一半:“你去看看他們吵完了沒?吵完後就讓何軍師過來一趟,我有話和他說。”
書硯不願意:“公子您還傷著呢,不適合操勞和想事情。這滿府的大男人,都比你高比你壯,天塌了都有他們頂,您歇著不好嗎?”
王源招了招手,書硯來到床邊,王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慢慢道:“公子聽了咱們書硯的話立刻就有精神了,快去吧,公子傷的又不是腦子,這閒的都要長草了。”
書硯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公子怎麼還摸人頭?我都十四歲了,不能隨便摸的。”
焦叔叔說摸了就是親人了,公子肯定知道的,公子拿我當親人呢。一臉高興,腳步飛快地傳話去了。
書硯去時,剛好看到姬無良氣哼哼地提著劍往操練場上走,那腳步重的恨不得把青石板踩的粉碎。
何儒華吹胡子瞪眼睛地,使勁往嘴裡灌茶。書硯一露頭,何軍師用力將手裡的茶碗夯在了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看向書硯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
書硯:“那個軍師,咱是文化人,不興遷怒的,啊?你和侯爺都敢吵架,侯爺居然沒捏你脖子,你可真行!”
說完雙手各比了個大拇哥送到何儒華眼前:“哪裡像我家公子,真是倒黴催的,幾次好心給侯爺提個賺錢的意見,一開口就被侯爺掐,差點掐死幾次!嘖嘖,同人不同命呐。”
何儒華眉毛亂跳:我和侯爺的情誼那是曆經過生死的!王源怎麼能比?
姬無良駐足:有嗎?自己差點兒掐死王源幾次?有這回事?茫然地四處找自己的暗衛。
暗衛:侯爺您自己個做的事自己心裡沒個數?俺們都不在。立馬地往後默默挪了十米遠。
何儒華道:“你家公子怎麼樣了?本軍師本來是來探看他的,結果被姬無良那個武夫給打擾地都要忘記正事了。走吧,帶路。”
書硯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何軍師,好歹侯爺的家底都在你手上,這探望傷患咋能空著手呐?這樣不好吧?”
何軍師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家公子就這麼個眼神,又找了個瞎眼的書童,這以後眼瞎瞎的能看清路嗎?”
呔!書硯不說了,生氣也不說!說不過這個老頭,主要是他說的話自己就沒明白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