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國忙道:“之前辛林帶二百兵士來援受到了大股部隊的攔截,損失了將近兩百人,再次帶了兩百人一路被阻,險些丟了性命。”
姬無良一雙眸子盯著曾建國,曾建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是屬下的錯,屬下不信辛林所說,認為隻是幾個宵小要偷襲翠微莊,不許他私自帶兵出去救援。
再三阻攔下估計是錯過了最佳救援時機,等出發後才知道辛林一路被阻……”
曾建國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他也好怕,尤其是看到齊旺祖居然真的帶了那麼多刺客來刺殺王源一個書生時,心都要嚇停跳了。
若不是侯爺及時趕到,自己真的是萬死難贖其罪!
姬無良哏得心口疼,明知道有人要對王源不利,他的部下明明都知道王源的重要性,也確認消息屬實,居然沒有人出兵來援?
若不是辛林兩次冒死出發,才讓曾建國知道事情的嚴重,才有了阻攔,是不是今日無論自己跑多快,都救不下王源?
怪嗎?
是他自己定下的軍令!
不怪嗎?
若是今日王源身死,自己還要這軍隊做什麼?
姬無良感覺自己的嘴裡都有了血沫子,盯著曾建國道:“你是本候的偏將,可也是本候的發小,咱們一起長大,一起走過苦難,掙得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尊崇。
你明知道王源對本候的重要性,本候也幾次三番地說過讓你們用命去護著他!今日你收到了消息卻置之不理,為何?”
曾建國身體匍匐著,自己和辛林、姬無良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同生共死過多少次,豈能是一個王源能比的?
他王源的命,憑什麼比自己和辛林的尊貴?
王源對侯爺的重要他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以身犯險拚力阻攔齊旺祖。
可是若是因為他而違反侯爺定下的軍規,恕他做不到!
他可以為侯爺違反軍規,也可以為辛林違反軍規,但王源,還不夠分量!
姬無良好像知道了他的意思道:“若是有一日,西山伯府你爹娘姊妹遇險,建國,你是救還是不救?”
曾建國一下子抬起了頭,雙眼也是漲的猩紅,指著身後道:“你拿他和我父母姐妹相提並論?”
姬無良道:“不,本侯是說,他與本侯並重。若你心裡認為本侯不配和你父母姊妹並論,儘可直言。”
曾建國一個用力站了起來:“姬無良!我曾建國認你這個兄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站在我頭上拉屎的?”
姬無良眼神無波:“是嗎?本候還是你的兄弟?那他救了本候多少次你可代替本候感謝與他了?
他給鎮東軍謀了多少福利,你可代你手下的兵感謝過他?是什麼蒙蔽了你的眼睛,或是蒙蔽了你的心?”
曾建國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姬無良道:“軍中窘迫,他主動要了兩千士兵養著。
可你,居然不願意讓手下的兵順手護一護這個養著他們的莊子,護一護給他們吃食的衣食父母!
曾建國,本候是這麼教你的?兵都是這麼帶的?!
那帶出來的是兵嗎?我看是一幫子畜生不如的東西!不是我威名赫赫的鎮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