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凝,不知如何開口,百官相互對視,這是實錘了,姬無良這個煞神居然被手下背刺了?!
消息有點兒太勁爆,眾人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
王一韜跨步出列大聲回稟:“陛下,微臣昨日晚間接到王源的侍衛告狀的狀子,告的是威遠侯帳下軍師何儒華盜竊。
此賊一共盜竊兩次,第一次盜竊的是陛下和皇後娘娘賞賜的一應珠寶奇珍,被此賊偷走高價出售,得銀六萬餘兩。
第二次盜的是太後給予王大人的五萬賠償款。據臣調查,此狀據實,證據確鑿,臣已下發海捕文書,全國批捕何儒華。”
若說姬無良的話有水分,王一韜的話就落地有聲,直接坐實了姬無良被手下背叛的實情。
朝堂上一時間全是吸氣聲和側目,三三兩兩的商討聲不斷響起。
皇帝冷眼觀望,放任百官討論。
一個早朝什麼定論都沒有,隻是將何儒華的罪名從盜竊罪定成了欺君之罪以及叛軍重罪,按刑名和軍規都是個死罪。
姬無良隻收獲了一堆可憐的、或是幸災樂禍的眼神,全無精氣神地回府,閉門不出。
而且,不到中午時分,很多商鋪的掌櫃都跑到了京兆尹衙門告狀,說“何儒華提走了店裡一年的收入,共計白銀***兩。”
一時之間京兆尹陶大人頭昏腦漲,一查之下,大部分都是威遠侯的鋪子。
例外的就是給綴錦樓裝修的師傅也來告狀,說何儒華拖欠他們的裝修款項,聽聞此人是賊,才趕緊過來狀告,希望大人幫忙討回款項。
不過一個時辰,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鎮東軍裡出了個叛徒軍師,騙走了姬侯爺費心費力要來的軍費,也騙光了威遠侯府名下所有產業的收入。
然後未時,威遠侯府被城外鎮東軍的三萬將士代表包圍了,口口聲聲討要軍餉,討要醫藥費和死亡將士的撫恤金。
威遠侯姬無良以更加頹廢的麵貌出現在府門口,大聲道,已將眾人的委屈上告了陛下,請大家相信陛下,一定能嚴懲叛徒,給大家一個公道。
目前侯府家徒四壁,所有鋪子資金鏈斷裂停業中,實在是掏不出一分錢了,請將士們一定要堅持一下,相信皇帝能儘快給大家做主。
話說的太好聽了,也太真誠了,一個下午姬無良翻過來倒過去地說著這些車軲轆話,聽得大內侍衛們都想嘔吐了。
然後傍晚時分,一車車的米麵菜蔬運出了西城門,往鎮東軍駐地而去,圍著侯府的兵將聽說後如潮水般退去。
姬無良悵然若失地站在門口久久眺望,將手邊的追風摸了又摸,上去又下來的折騰,一副想去看看又沒臉的樣子,任誰看了都隻剩唏噓。
而姬無良是真的悵然若失了,自己帶了十三年的鎮東軍,眼看著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城外的這三萬,陛下能不能開恩讓自己帶走?
而聖賢居卻安靜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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