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王源來了一絲精神道:“書硯如何了?”
田芙蓉笑道:“也是奇了,前兩日還動都不能動一下,娘給他喂藥都艱難得很,今日居然就能坐起來了,還直誇我前日裡給他帶過去的糖水甜呢。”
王源眉眼含笑,那就好,係統獎勵的泉水呢,本來還想著不患寡而患不均,就一滴泉水給誰都不好。
結果就看到田芙蓉難過的擦眼淚,說書硯傷了肺腑,兩枝弩箭都紮在了胸口,可憐的小家夥當時硬生生擋在思遠身前,避無可避,沒當場死了都是命大。
可雙側肺腑受損,每呼吸一次都痛得流汗,喂個藥能將田芙蓉喂哭。
王源直接拿出了那一滴泉水,祈願真的有神奇功效,直接滴在茶碗裡,讓田芙蓉端給書硯,還嚴厲地說:“一滴都不能灑了。”
田芙蓉二話不說地送過去,說的是“公子賞的糖水,能止痛。”
喝完後書硯就感覺真的能不痛了,至少喘氣不再需要忍受那種傷口不斷被撕扯的痛了。
更沒想到的是,兩側胸口上遲遲長不住的傷口眼見著逐漸縮小愈合,今日更是能坐起來了。
“讓他好好養著,還這麼一點兒大,可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我讓聽雨多采購些好藥材,娘你讓章府醫給幫幫忙,多弄點兒補身體的湯藥給他們喝,彆舍不得花錢,兒子能賺。”
田芙蓉輕輕擦洗著腿上的傷口,眼裡全是心疼:“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說這麼多大人的話作甚?娘不缺銀錢,你彆操心這些。”
突然間手裡的動作一頓,遲疑著說:“思遠,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
十七歲了,就一年了,那死男人到底在哪裡呀?
田芙蓉低頭,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道:“倒時娘給你做長壽麵吃。”
王源看著田芙蓉,嘴唇動了動,他想說彆擔心,或許我體內的同命蠱已經解了。
當初痛到神誌不清,但有些東西他還是看到了一點兒,尤其孫薔薇說的那些她想不明白的話,就是佐證。
隻是,孫薔薇說完那話就不見了,說是被侯爺指派了研究任務,嗬嗬,他能信?
所以,雙方不同陣營,何必鬨得人儘皆知?小心船毀人亡。
“嗯,娘做的長壽麵最好吃,兒子定然能吃一大碗的。娘彆擔心,兒子無事。”
田芙蓉又想哭了,之前十六年自己想要思遠懂事些,卻耗儘心力也沒做到。
這突然間就懂事了,隻是他這心裡難受的恨不得他像以前一樣不知疾苦,隻是喜樂。
姬無良緩緩退了出去,退出去前,看了王源一眼,剛好王源也向他看過來,那一眼,姬無良好似聽到王源在說:“孫薔薇不能損了一根毫毛。”
姬無良回了個放心的眼神後,王源閉上了眼。
皇家暗衛的消息網比王源預料的還厲害,皇帝看著十三份回信,對應鎮東軍的十三個軍事基地。
其中七個還是如往年一樣捉襟見肘,有六個得到了寬裕的補給。好在這沒得到補給的都是在長江口以北,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