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肖想著成為威遠侯府的女主人?
說什麼非姬無良不嫁,但姬無良是誰?
能看上她?
還誰勸都不聽,再作下去,就連他父母都會放棄她。
“多事!表妹管好自己的嘴,不然還是回府去吧。”
惠清大長公主不想理睬這個無論何時何地,隻要聽到“威遠侯”三個字就發神經的表妹。
齊連枝抿了抿唇,她也管不住自己,明知道不可能,也想隨便找個父母看中的人嫁了。
畢竟十七歲了,說出去都是老老的老姑娘了,也就是娘疼她,才多容了她幾年。
自己的情況不對,也找太醫看過,就是沒看出什麼來。
可就是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對彆的男子厭惡得緊,隻有姬無良讓她眼裡心裡始終開著桃花。
從十四歲開始被母親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母親就開始強製自己相親,隻是一看到對方,惡心感壓也壓不住。
情況輕的,也就是難受的臉色寡白,不停地犯惡心,給人看上去就是身體明顯不適,看不中也在情理之中。
嚴重的一次,因為對方太熱情靠自己太近了,直接忍不住吐了。
更嚴重的是,對方離自己遠點兒,她全身不適、怎麼也止不住的吐就奇跡般的好了……
於是,對方黑沉著臉甩袖而去,任憑自己如何解釋都無用,直接就結了仇。
有了那一遭,嚇得母親再也不敢讓自己出去相看。
這幾年藥也吃了,大夫也看了,就是沒搞明白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小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和自家兄弟關係都好著,好像就是十二歲那年見過姬無良一麵後,突然間就萌生了一種非卿不嫁的奇怪念頭。
而且一朝發芽,就根深蒂固。
從此後自己就不喜歡陌生男子了,隨著年歲漸長,這種情況越來越重,現在連家中的適齡兄長、弟弟們都見不得了,一見就胸口翻滾著惡心感。
其他事情上自己都是個正常人,隻要不見麵,說說誰家公子也是可以的。
見見超齡的或是小孩子也是能忍受的,對於年輕男子,隻要腦子裡想一想男子的麵容、身形,就立刻不好了。
眼看著母親看著自己時眼裡的溫度逐漸下降,現在是連看都不想看到自己。
估計再沒有辦法的話,到年底時自己不是病故,就是找個犄角旮旯的庵堂,從此青燈古佛一輩子了。
唉!
自己長得花容月貌的,就是這奇奇怪怪的病,鬨的全京城都知道鎮北侯家有個嫁不出去的大齡剩女了。
自己也不願意出來丟人,可誰讓她聽到了表姐來請嫂嫂們閒聊,說什麼新開張的綴錦樓多麼多麼稀奇,詩詞、歌舞、說書的都太吸引人了。
稟報的丫鬟隨意說了句“顧太傅受威遠侯邀請,正在組織一場關於聯姻的辯論”就完了……
齊連枝手裡攪弄著一方粉色的帕子,上麵隻在邊角繡了一隻蜻蜓,繡工出色,配色新穎,用料卻隻是一般的光影紗。
齊連枝低著頭,不看應該就不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