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如被抽走了精氣一樣軟軟地靠在圈椅裡,久久無聲。
李芍藥身體一抖,突兀地開口:“公子,那王昌明……屬下立刻把他抓來?!”
王源的眼珠子動了動,看向雙眼通紅、恍然夢醒的李芍藥,一張芙蓉麵梨花帶雨,雖然三十多歲,但仍然美的驚心動魄。
驢唇不對馬嘴的問:“李姨,我娘她美嗎?和你一樣美嗎?”
李芍藥吸了吸鼻子,輕輕擦掉了眼角的淚,緩緩道:
“那是世界上最最美的女子,李姨如何能與她相比?思遠,我這就去擄人!”
王源歎道:“不必了。我的同命蠱已經解了。”
李芍藥:“解了?何時解的?公子你可不能騙我!這麼多年,咱們找了這麼多年,如今有了眉目,可不能馬虎!”
王源道:“我怎麼會拿這個開玩笑?確實已經解了。不然,你們以為孫姨乾什麼去了?”
自己的感覺不可信,但係統的診斷必然是沒錯的。
係統說過:自己心裡長了條寄生蟲,已經除掉了,那就肯定是好了。
李芍藥:“乾什麼去了?”
王源:……
當然是被姬無良控製了唄。
真的就挺無語的,一個個都挺厲害的,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弄不明白呢?
這王昌明的事情也很好查呀,這才五天,聽風就整了個明白不是?
聽風雙眼望天:這麼大的秘密,屬下不想明白。
王源:但凡你說的過程中少一次停頓,本公子就信了!
咋放在李芍藥他們手裡,就非得說的明明白白了才能看明白呢?
李芍藥不放心,又道:“那如今咱們該乾什麼?要不要找王昌明……你可是……”
望著身邊的聽風,到底是管住了嘴,沒有說得明晃晃。
聽風繼續抬頭望天中,和姬無良神遊太虛的模樣一模一樣!
王源道:“比起找他,李姨,咱們有更重的事情。”
李芍藥和聽風同時望過來,王源動了動嘴道:“春闈,中舉。”
啥?
本來挺正常的路,可是現在你是姑娘,女的,能參加春闈?
聽風早就已經整明白了,自家的王公子其實就是王姑娘。
不,已經是侯爺定過親的未婚妻,準侯夫人了。
隻是,身份都基本已經明白了,居然還想著參加春闈?!
以前對公子不看書光種地整不明白,還督促他好好進學呢。
現在,又對他好好學習,非要參加春闈不解,想要打消他這麼危險的想法而煩惱。
王源:“公子我現在沒有性命之憂了,那就該好好考慮一下往後餘生了。
不考春闈,如何在權貴滿地的京城立足?如何能保得住咱們現在的這麼多產業?”
尤其,有個不知道埋了多少雷等著自己一一去排雷的未婚夫!
聽風喏喏地道:“那你往後就是侯夫人了,要立足,也是後宅之中呀,和權貴比什麼?
屬下想著,憑咱們超品的侯爺爵位,保住夫人幾個鋪子應該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