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聽後忍不住臉上的笑逐漸暈染開了,禮郡王府的四個侍衛麵色難看地看了自家世子一眼,真是有夠丟臉的!
慕容嶺顧不上這些,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
難不成再過上幾年,就活成自己父王的模樣?
活成皇室的笑話?
不說自己有多大的誌向,但至少說出去不丟祖宗的臉吧?
王源想了想道:“紈絝也有優劣之分?敢問世子欺善怕惡、為虎作倀了嗎?”
慕容嶺搖頭。
王源又問:“那世子眠花宿柳、殺人放火、違法亂紀了嗎?”
慕容嶺臉色黑了黑道:“本世子人品貴重,乃皇室之人,豈能做出那樣下作的事情?”
王源點頭認同,道:“既然如此,世子最多也就遛狗鬥雞、附庸風雅罷了。”
慕容嶺訥訥道:“本世子資質魯鈍,讀書不成。”
王源點頭:“我看出來了,但書有許多讀法,讀了書知大義是一種,但如世子這種沒讀書就知大義的才是彌足珍貴!”
啥?!
“不是的,本世子沒那麼好,本世子一直想當將軍,隻不過是自我蒙蔽罷了,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能收拾個街頭小流氓,上戰場、當將軍,就是句說慣了的口號。”
王源搖頭道:“世子沒讀多少書就能辨善惡是非,對於身處高位之人,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是嗎??
慕容嶺迷惑中。
聽風和書硯走了過來,王源不再理會慕容嶺,整理了下袍子道:“出發吧。”
午時,聽香樓門前。
王源低調的大車帶著高調的一隊護衛停在門口。
一個一身天青色錦袍的男子身後帶著一個侍衛站在門口相迎。
看到威遠侯府的標記就迎了過來,遠遠地就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
“草民蘭誠,見過王大人。”
書硯撩起車簾子,王源麵帶淡淡的笑道:“久聞蘭家少東家乃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有勞少東家久候了。”
蘭誠行禮的身體都沒有直起來,聞言身體穩穩地緩聲道:
“王大人抬舉,草民哪有什麼名聲,不過是經營著家族產業罷了。王大人請進,這聽香樓茶香一絕,請王大人品鑒一二。”
王源點頭:“嶺世子一起吧,早就聽世子說了這聽香樓的茶好,今日有口福了。”
……
一番客氣,三人坐在了二樓的雅座,聽風跟在王源身側,阿十與藍城和慕容嶺的兩個侍衛守在門口,書硯溜溜達達地不知去了哪裡。
王源一直暗暗打量著蘭誠,二十二歲,能獨自坐鎮京城,稱得上一句少年老成!
臉上的笑好像掛在臉上從來不會淡下去,不說話時淡淡的,一說話就傳遞著親切,話卻說得密不透風,滴水不漏。
人才!
“王大人嘗嘗,這是草民家鄉那邊的綠茶,明前采摘,香味悠遠,俗名‘十裡香’,量少,隻在家鄉才有,王大人嘗嘗合不合口味?”
王源笑得露出了臉頰上淺淺的酒窩,溫聲道:“少東家真乃實誠人,這麼好的香茶居然舍得拿出來招待?王某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