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王姑娘那泫然欲泣的臉,心裡壓了壓火氣,好聲道:
“實不相瞞,小侄與宴會主人十分相熟,受人之托,就想問一下,是綴錦樓出了事牽連了孔家主,還是有其他原因?
請兩位大人看在家父的麵子上,相告一二。”
魏英健看了眼陶顯,陶顯機不可見地哼笑了一聲,什麼玩意?
還看在他爹的麵子上,他爹若是知道有這麼個兒子,會不會直接斷絕父子關係?
魏英健奚笑地望著胡公子道:“胡公子確定你父親願意用他的麵子買個你想知道?”
胡公子有些猶豫,都是混京城的,一般事情,他爹的麵子就夠用了。不一般的事情,他爹的麵子得按斤稱著用,也就意味著輪不到自己打聽。
一抬頭,就看到對麵三樓上王姑娘絕美的身影,手裡拎著塊帕子在抹淚,心一疼,就道:“小侄確定!”
魏英健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胡公子一眼:“好,本官今日就賣胡大人一個麵子情,這情但願胡大人還得起。”
這綴錦樓是誰的,彆人不知道,他一個管著京城除皇城以外全部地界的頭,咋可能不知道?
雖然王源沒有給他傳信,但三教九流裡,多的是他的耳目,而他也暗中照拂著王源,所以來的才不比陶顯慢。
又看了眼胡公子,卻對著孔祥熙道:
“今日這綴錦樓裡所有的客人應該都是孔先生的吧?那自然是與孔先生有關了。不知孔先生對這答案可滿意?”
孔祥熙心裡一跳,又強自鎮定,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謀劃被人識破了?
還是湊巧遇到了客人中有人犯事了?
他清了清嗓音道:“多謝大人告知,不知是哪位客人犯事了?
孔某可以幫助大人迅速捉拿此賊。今日文會,我孔家準備了多時,不能因一個小賊而毀了。”
魏英健看了眼陶顯,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是個文人,我可說不過,你來!
陶顯卻垂眸不搭話,自己一個從三品的大員,和個文人耍嘴皮子沒利可圖,而且還不一定說得過,這事不劃算。
孔祥熙看著兩位大人誰也不搭理自己,手底下的衙差手下不停地繼續仔細搜查,咬碎了一嘴鋼牙。
王源嘴角含笑,這事,自己還不想給他全部攪黃。
隻要今日彆發生在綴錦樓,發生在其他地方的話,他還是很有熱情看一看,孔家玩的到底是個什麼花?
馮掌櫃接收到王源的暗示,想了想上前接話打圓場:
“各位大人,小老兒是這綴錦樓的掌櫃,孔先生的客人想必都是清貴之人,兩位大人又都是公務,都是迫不得已。
咱們綴錦樓環境清悠,詩詞曲賦都是極好的,要不各位移先駕樓中雅間?
那裡備有上等的茶點,各位大人由孔先生陪著,一麵細品茶香,暢談天下事。
另一麵,據說孔先生家的王姑娘要獻驚鴻舞,這可是不常有的眼福,幾位大人可千萬不要錯過喲。”
眾人聞言,倒是一個辦法,至少不用大眼瞪小眼。
至於今日是否還能成事,孔祥熙已經不做奢望,隻要不被這兩人發現自己的籌謀就好。
至於西疆太子,發不發現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最多就是慕我孔家之名,混進來,想沾點兒文氣罷了。
遂麵上憋出了一絲僵硬的笑,伸手做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