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為單於還想說些什麼,可仇勇是個急性子,自己作為統領的第一戰,已經讓他等很久了。
此時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打馬上前,喊道“本將定遠將軍仇勇,爾等誰敢出來一戰?!”
說著手裡的長刀一揮,直指對麵一排武將。
淳為單於握緊了拳頭“區區一個定遠將軍,也敢放肆!諸位,都是勇武的巴圖魯,誰先去打個頭陣?”
淳為單於話落,沒有人上前。
仇勇譏笑道“怎麼?沒吃飯嗎?膽子都餓沒了?哈哈哈……若是都不敢出戰,就投降吧!哈哈哈……”
站在後方的王源被仇勇這粗狂的作風給驚著了,長這麼大,除了電視,真沒見識過這種場麵。
原來戰爭開始,是將對將的挑戰?!
王源感覺心跳得過於興奮,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前方,給書硯說了兩句話後,認真投入到觀戰之中。
仇勇的挑釁還是起了效果,雖然還是沒有人出戰,但一個個的氣勢都提了起來。
淳為單於的臉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十萬大軍,上百的將領,居然沒有一個敢應戰的?!
“禿鷲,你打頭陣!”
一個身形魁梧的禿頂漢子應聲趨馬往前幾步道“末將領命。”
說完,手裡多了一把大鐵錘,足有一個足球那麼大,應是精鐵所鑄,禿鷲用力一揮,大鐵錘扛在了肩膀上繼續往前走。
胯下的駿馬都腿軟了一下,仇勇收起了罵陣時的狂妄,雙手也緩緩從馬背上抽出了兩根鐵棍,然後雙手一對,一擰,兩根鐵棍合成了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長鐵棍。
從長度上,比禿鷲的大錘長了五十公分不止。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至少鐵棍一出,王源的心又恢複了正常的跳動。
淳為單於眯縫著眼睛,禿鷲是自己帳下的大將,準備收拾殘局用來壓軸定軍心的。
卻用來開局了,這怎麼能叫他不心氣鬱結?
一幫烏合之眾,沒腦子,還愛聽彆人三言兩語的挑撥,一照麵,就被鎮北軍壓住了氣勢。
淳為單於的馬高,身形魁梧,抬頭張望著,這一出出的,包括時機的把握,可全都是精細的謀算。
是誰,有這麼精明又嚴縝的計劃?
是那個新來的文官?
淳為單於搖了搖頭,不可能!
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家夥,不可能對事情把握的這麼精準!
不知為什麼,淳為單於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人影,一身玉白色的錦袍臟汙了好多處,但穿在那人身上一點兒違和都沒有。
還揚言要請自己去東勝城做客,好狂妄的小子!
不對,請自己去東勝城做客?
而不是請他去他家做客,一字之差,說明,他做的是東勝城的主!
難不成他就是鎮北軍新來的副帥?!
淳為單於恍然間覺醒,第一時間後悔,那日居然沒有下死手掐死他!
雖然那小子的輕功了得,可自己全力出手,還是有很大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