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軍傷敵三千五,也搶了將近三千匹戰馬和刀甲。
兩支部隊嚴格按照王源戰前的交代,以傷人、搶戰利品為主,能不殺的都不殺。
而傷人,自然比殺人簡單,傷情就隻能看隨機表現了。反正能重傷的絕不輕傷。
匈奴這一戰,最重的打擊不在中軍裡的兩負一勝,反正匈奴的勇士多如牛毛。死了一個再換一個就是了。
最重的打擊是兩翼被鎮北軍衝入陣營亂殺!
這是打臉,重重地打了匈奴兩位單於的臉!
以及遍地的傷兵,這在以前雖然有死傷,但莫不是以戰死為主,傷殘為輔。
可今日一戰,死了的也就百十個,將近八千的傷兵,有一半都是必須救治的中、重度傷殘。
這讓本就糧食短缺、物資不夠的匈奴大軍陷入了窘迫之地。
死了,可以用報仇雪恨來解釋,不但不用花費稀少的藥材,不用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養傷兵,還能激發活著的士兵士氣,讓他們勇往直前,不是鎮北軍死,就隻能是匈奴自己死。
可如今,救不救這些傷兵卻成了籠罩在整個營地上空最濃重的陰雲,任呼嘯的北風肆虐,也不能吹散一星半點。
主賬內淳為單於失去了和赤土單於一爭長短的心思,今日出戰的清水部落首領的腿上裹著傷藥,行走間略微有些跛腿。
他安靜地坐在一旁一聲不吭,這條腿被寧海的長刀砍了,半尺長的傷,雖未見骨,但不上藥是不可能自己長好的。
而傷兵們,哪個傷的能比自己輕些?
那些能咬牙忍過去的,自覺地都不待在傷兵營裡,綁布綁厚一點兒,總有粘住的時候。
可那些一刀下去深可見骨的傷,難不成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傷口腐爛、惡化、慢慢走向死亡?
可這是前線,又不是後方,想治的話,也得有藥!
可不治?
淳為單於望著赤土單於道“今日咱們的左翼全是黃土部落的勇士,黃土首領被俘,赤土老弟認為黃土部落那些傷兵該怎麼處置?”
赤土單於聽到淳為單於的話立刻摔了手裡黃金製成的酒杯,落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不悅道
“處置?大單於是不是口誤了?黃土部落一心為公,一力挑起護我左翼的責任。
如今技不如人被俘,鎮北軍還沒發話,怎麼,大單於就要先處置了那些重傷的傷兵?豈不叫人心寒!”
淳為單於看著赤土,沒有被他的指責傷到,反而虛心問道“那依赤土老弟的意思,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赤土單於頓了頓道“能怎麼辦?黃土首領是一定要救的!本王準備給鎮北軍那個副帥寫信,摸一摸置換的條件。”
說完就又端起了另一個酒杯,完全不接淳為單於的話。
雖然都是人,可人與人不同!
草原上從來不缺的就是戰鬥。若說一年與大魏隻打一架的話,草原上自己人之間,一年不知道能打多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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