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咋還隨身帶著菜刀?
藏哪裡了?自己隨身跟著怎麼就沒發現?
“慢著!”
赤土上前一步,手裡斷了的寶刀刀柄和一半刀頭還在手裡攥著,一步上前,就把菜刀壓在了馬蹄之後。
聽風抬頭,冰冷無情地看著赤土,一聲不發。
赤土的眼睛眯了眯,轉開視線看著王源道“鎮北軍副帥?你這樣可是壞了規矩!比鬥場上,沒分勝負,不興第三個人出手乾預。”
王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道
“赤土單於何必自謙?你已經一刀戳在了龍將軍的肩上,龍將軍乃沙場成名已久的老將,自不會懼於承認失敗。
勝負已分,赤土單於卻還要繼續趕儘殺絕,還要強詞奪理怨我軍不該出手營救,豈不讓兩軍將士嗤笑?”
赤土單於死死盯著王源,死亡凝視了一刻,然後緩緩扯開嘴角,也笑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
“如此說來,副帥是想與本王切磋比試一番了?來吧,本王雖然武器被毀,但尊你一軍統帥,讓你三分也是可以的。”
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真的愉悅了起來。
一句話,讓兩軍將士都驚詫不已,鎮北軍合並了驚嚇,匈奴兵合並了驚喜。
這副帥文文弱弱的,卻能手握兵權,但戰時卻站在中間不敢上前,想必是個有腦子卻沒武力的銀樣鑞槍頭?
若真能鼓動他答應出戰,說不定能兵不血刃地就贏了這場戰事呢。
赤土能想到的,淳為單於也想到了,隻是他想的更多了些。
王源不答,卻道“聽風。”
聽風一直站在赤土單於的馬前半步,聽到王源叫他,蜻蜓浮水一樣腰身下彎,撿起馬蹄後的菜刀,腳尖貼地向後掠去,順利地拿回了王源的菜刀。
這是第一次拿這把神奇的菜刀,比繡春刀小了一半,與普通百姓家粗笨的菜刀長得也不一樣,有點兒像匕首。
之所以說是菜刀,因為怎麼看那就是一把切菜的刀。哦,或許切肉也可以的,因為夠鋒利。
聽風在赤土單於恨恨的眼神下將刀遞給了王源,王源掂量著手裡的菜刀,掂量了許久沒舍得扔過去砸那個射鳥的阿拉坦。
赤土單於不耐道“副帥不說話,本王就當是你默認了?”
說完直接打馬上前,王源解下腰間的水痕拋給了聽風道“本副帥的劍,你拿著,好好替我打。”
說完腳尖輕點,隻見身姿輕盈地從諸將頭上飛過,穩穩落回了他的坐騎的盧的背上。
聽風沒馬,站在地上,望著衝到眼前的赤土單於,瞬間拔劍,右手拿劍,左手劍鞘,旱地拔蔥,輕盈地跳起,手裡的寶劍注入內力,照著赤土斷掉的長刀用力刺去。
按常規,被刺中,然後借力躍起,目標落在一旁龍將軍的戰馬上,咋也得和對手同樣高度才好打架。
可事實是,水痕劍灌注內力刺在長刀上時,“嚓”的一聲,赤土單於的寶刀再次發出了聲響。
這一次更慘烈,被水痕刺中的長刀,以刺中點為中心,呈蛛網樣碎裂,然後長刀片片墜落。
赤土單於心痛無比又憤怒無比,大吼道“欺人太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