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院內,到處掛滿了白幡,亡人靈堂就布置在了院中,而戲台搭建在門外,與靈堂僅有一門之隔。
此時時間還早,還不到開嗓唱戲的時候,陳宮如同管家般指揮著戲子們收拾東西,而楚墨也落了個清閒。
這時,陳磊氣喘籲籲的跑來道:“老板,老板,你是不是搞錯了,俺可沒叫那麼多人。”
楚墨看著眼前憨厚孝順的漢子,心中不禁多了幾分親近。
要知道,自從前身父親死亡,如今已經五年的時間了,因為戲家屬於下九流的行當,根本沒人願意踏上此道。
窮人每天忙碌溫飽問題,而有條件的都爭先恐後追逐儒道佛這類受人追捧的修行之道。
楚墨更是聽王洪說過,整個流風郡也就楚墨一家,還屬於是戲家的傳承世家,如若不然,怕是整個流風郡都沒有戲家修士了,連喜歡聽戲都會成為一種奢求。
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倒是令人唏噓。
看著陳磊一臉著急的神色,楚墨道:“放心,沒有搞錯,說免費就是免費,隻是因為是外出的第一次戲演,想著展露一番本事,打響打響名聲,所以才多叫了一些人。”
陳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俺多謝老板了。”
楚墨笑著擺了擺手。
陳磊也不便叨擾,更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時,一位老者在村民的擁護下,向著楚墨這邊走來。
看著衝自己來的眾人,楚墨連忙抱拳道:“見過長者,見過諸位。”
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來到楚墨身前,一雙渾濁的眼眸上下打量著楚墨。
其中一位村民開口道:“老板,這是我們老村長,聽說村中來唱戲的了,非要來看看。”
楚墨笑了笑,可以感受到村民的淳樸和善意。
這時,老者上前握住了楚墨的雙手,道:“聽說你來自永安鎮,你可是楚峰家的小子。”
楚墨頓時一陣詫異,這還是在外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及前身父親的名字,感受手中傳來力道的同時,開口道:“長者居然知道家父的名字,你可是認識家父。”
聞言,老者爽朗一笑,道:“哈哈,真的是楚家的小子啊,五年不見你都那麼大了,再也不是那個當初躲在楚峰身後的小孩子了。”
楚墨心中明白,因為自己從小在戲曲上接受父親的教導,甚至就連外出戲演也經常帶著自己。
自己記憶裡也來過紅柳村多次,這裡的村長認識自己也不足為奇。
似乎是見到故人的感慨,老村長接著道:“五年了,當初得知你父親離世老夫也是時長悲痛,我和你父親因戲而識,可稱忘年交,這些年過去了,本以為到死也聽不到戲曲了,沒想到你楚家傳承未斷,楚峰泉下有知也可無憾矣。”
一行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戲台前,楚墨連忙示意老村長上座,但心中卻十分的糾結。
因為自己穿越來時,前身父親已經去世二年左右,再加上前身根本沒有調查父親死因的能力,所以楚墨現在也不清楚自己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到底是如何死亡的。
一番糾結下,楚墨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道:“長者,不知你是否清楚我父親死亡之因,晚輩找尋多年卻沒有半點收獲。”